栈的门口驻足良久。
等等~
约莫是平常的客栈,为什么会有血腥气?
糟了!
沈万千暗道不妙,双脚踹门便往里进。店内的桌椅凌乱不堪,似是有战斗过的痕迹,老板趴在账台,鲜血流满了地面。
沈万千径直上了二楼的包间,直扎胡一雪的房间。
果然~
不大的四方厅内,床榻,铜镜,衣橱到处是血渍。正对包间的窗户也是半敞开的。沈万千来到窗前向下望,客栈的正对过便是夏侯府。自己杀人时谨小慎微,从未出过错,今日恐怕是着急了,怎会忘了这一茬。
从二楼扶窗而下,沈万千快步从客栈赶往了夏候府。身上疼痛的撕裂感,让沈万千不得不停下来。望着远处的夏候府,沈万千挪布走去。
夏候府内,上下家丁皆罚跪于内院。夏侯家别院甚大,众家丁跪于祠堂前,夏侯离怒气冲冲的站在众人面前,挥舞着鞭子。
“说你们什么好!哼,让你们盯着少爷,你看看你们~少爷生性顽劣这是常事,你们做下人的督促着点不行吗?夜儿要是有三长两短的,你们也歇着吧~”
说罢,手中的皮鞭朝地面挥去。
“爹~”夏侯非夜满身带血醉醺醺的拎着一个女人回来了。
夏侯离一转头,便看到醉醺醺的夏侯非夜了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女人就安稳的靠着夏侯非夜,仿佛失了神,双目紧闭,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。
“你看...你又给我闯祸!说,这又是哪家的女子?”
“这...这就是城西开酒馆那...那娘们,敢惹...哥哥我,今天我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!”夏侯非夜摇头晃脑的拎着女人去了内室。
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需要长记性~!”夏侯离循声望去,一个手持弯刀的男人斜倚在内院的回廊,内室朝回廊遥遥相对,男人恶狠狠的盯着夏侯离。
跪在地上的家丁们都慌了,不住的看着那个男人。
男人络腮长胡,披头散发,头戴草笠,身披蓑衣,腰胯酒壶。脸色因为寒气入体,冰冷的像一只恶魔。
此人正是沈万千!
沈万千发红着眼,甩开弯刀,踉跄的朝夏侯离飞奔来。
夏侯离见躲闪不及,抄起内院的红木椅就要挡脸,沈万千停住了,刀尖离夏侯离的脸约莫半寸。
夏侯离紧张的发抖,但因为是一家之主,只能强装镇定“好汉有话好说!不要动手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