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,可为难过后则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儿子这方。
其实,这天底下当父母的,最忌讳的就是不能一碗水端平。
有那些个兄弟姐妹之间,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,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爹娘老子偏心上。
而我从来都是弃子,从来都是被苛待的。”
“不是的,姥姥知道后,把你大舅妈压在你八字上的陶罐拿开了。
你是阿潭留下唯一的骨血啊!
姥姥怎么舍得你早逝?”
“您固然会不舍,可您会说服自己,这手指头伸出去,还论个长短呢,何况是人心?
所以,您和姥爷老俩口子干脆就啥也不问。
反正不是有那么句话吗?
不聋不哑,不做家翁。
再说了,当初大舅在红旗饭庄的工作好,人老实也厚道,收入还稳定,前途一片大好。
您更是把肴肴看的跟自个儿眼珠子似的疼。
再说又是我大舅母做的,和您又有什么关系?
何况术士一事玄之又玄,我怎么可能会知道?
就算万一真的知道了,又能找谁说理儿去?”
她这话一甩出去,郁姥姥便不再言语了,只一个劲呜咽着掉眼泪。
郁大舅从震惊中缓过劲来,赶忙安抚着郁姥姥。
他对郁葱冷着脸,可见晏衔立在旁边护着,不免有些气虚。
这个男人看似温润从容,却生生让人生起一股敬畏,宛若静谧的深潭,看不到暗涌水底。
“小葱,我知道这事是你大舅母不对,可你姥姥也是为了这家个好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是为了大舅好,仅此而已。”郁葱被指责埋怨,心情却异常平静,连失望难过的情绪,都丝毫没有。
她隔着郁大舅,直视着老泪众横的郁姥姥。
“姥姥,您知道嘛,我爸妈两条人命……都是因为借运夺寿没的。
而您啊,隐而不说,是帮凶!”
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任凭郁姥姥如何哭哭啼啼,郁葱也没有再多看一眼,直接推门而出,背影决绝。
小哥哥和狗子们都不用招呼,就紧随其后。
马芳瘫在炕上,本来一直在想如何应对的,可见人什么都没做就直接离开,这才心中大骇。
如今的郁葱,可不是曾经只能暗暗动心眼的小孩子了,以她的人脉既然能查出,被借运夺寿一事,那肯定就不会善罢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