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温队长给农工发完了白面,还不忘找皇太女。
郁葱侧过身,直面对方,盯着人看了半晌,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,把刚才的推论挑挑拣拣地说了一遍。
闻言,温队长笑容凝滞,眼神空洞,古井无波般的看向远处,透着沧桑,口中还低喃着什么。
郁葱凝神听了听,才听明白一句:乡亲们已经够难了……
曾经,她觉得这人就是根毛不拔的铁公鸡,但越相处就越发现温队长身上那种军人特有的担当。
要是郁肴肴真能甩开郑佳豪那个小白脸,追到温队长,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。
“温队长,万一要真是鼠疫的话,我这边有个方子,里面的几味药都不算是很难找……”
她叭叭的说了一大通,才给人解释半明白了。
“两位特助差点吓死我了!”温队长脸上的笑,快要咧到耳根,道“我怕记不住,您写给我,我赶紧报上去……不,还是两位和我一起跑趟场部吧!”
“别了,就写纸上吧,我也接触过劳改农场,万一真在潜伏期,怕是……”
郁葱眼下能少接触人,就少接触,无论是被传染上,还是再传染给别人,都是大大的不妙。
温队长:“……”
说得好像他就不传染人,百毒不侵似的。
没有办法,最后还是温队长独自承受了所有。
在皇太女的督促下,他戴上口罩,做好简易防护,才又跑的场部……
同一时间,劳改农场。
孙赖子已经开始咳血。
他脑袋瓜子疼得不行,寒颤混着高热席卷而来。
这里条件有限,是去不起医院的,一般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找阎神经,给念念咒语,跳一跳大神,驱除邪气。
他强撑着一口气来到第七大队知青宿舍。
“我找阎神经!咳咳!”
“行,你跟我进来。”
正在做饭的女知青从厨房走出来,领着他往最破烂的小窑洞走去,也就是给女盲流住的地方。
明明是晴天,外面阳光明媚,但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窑洞却黑灯瞎火,没有窗户不说,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,连盏油灯也不点。
阎神经看到来活了,才勉为其难的点上油灯,道“我自出生那刻便天眼未关,就算在黑夜也能照常视物。
只有访客登门的时候,我才会点灯,其它时间,我大多盘膝打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