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明媚,把人影照的分明。
郁葱蹲在地上,盯着狗尾巴草兔子傻乐,身形颀长的晏衔,侧过头专注的瞧着她。
秋风吹起她长长的发丝,随风轻摆着,缠绕到他的指尖,青丝的光泽若隐若现,宛若上好的绸缎。
他的眉眼间浸着温柔,鬼使神差般的弯下腰,垂下头,轻轻地在女孩儿的额间蹭过,如一次意外的擦过。
“怎么了?”
郁葱感觉自己是被偷亲了,可一抬头就发现小哥哥再正经不过的神色。
一时间,连她都不确定刚刚那个轻如羽毛的擦过,是不是他吻了自己。
晏衔窃吻成功,赶忙站直。
心跳得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,但面上却稳若老狗,只是耳尖在小罐罐看不到的角度,开始泛红……
“郁特助,晏特助!”温队长走在小土路上,遥遥朝他们招手,在坑院门口停住脚步。
晏衔眉头一皱。
郁葱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兔子,小心放进口袋里收好,道“温队长,什么事?”
“我和农工把简易的水塔都绑好了,就差立起来啦,您过去给帮忙看一眼,要不我们心里没底。”
“好嘞,我收拾收拾,马上就过去。”郁葱走回窑洞,把笔本都收进小帆布包里。
晏衔给铝皮水壶都灌上白桦树汁,又伸手把她的小布包接过来,帮她提着。
郁葱出门自然要带上狗子们,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晒谷场。
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农工们看见三条大黑狗子,嗖的躲开,脸上除了畏惧,还挂着讨好的诡异笑容。
狗子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就跟在狗娘左右。
晏衔也亦步亦趋,一副以她为首的姿态。
温队长:“……”
看把他给怂的,好歹是个男人,好歹是个一家之主!
他在心里腹诽不已,转过头比对方笑容更为灿烂。
他咧着大嘴,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,道“郁特助,您看咱们把水塔立在哪?还立在坑院门口嘛?”
“咱们这头风太大,放在背风的地方安装就行,不拘着哪里。”郁葱可不想再让坑院门口天天围着人了。
“温队长,你可不能只给农工水塔,我们知青宿舍的人可也不少。”
知青们怕因为他们是外乡人而没有水塔,就赶紧先开口。
温队长有意考校准皇太女的应变能力,随口问道“郁特助,怎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