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情况顶多只能擦擦。”郁葱把自己的轮椅推过来,就看他晃晃悠悠的往卫生间走。
她赶紧把人扶到轮椅上坐好,道“乖,先回床上歇着,我马上就打水来,给你擦干净。”
一楼有个闲置的卧室,现在正好给他用。
厨房的暖壶里有现成的热水,她已经动作很麻利了,可等她返回时,他仍旧睡了过去。
现在天色已经大亮,比手电筒看的更清晰。
擦完一面,换了盆水,把他翻个面继续擦。
发现他嘴唇都咬得出血了,双手指缝里也全是泥巴沙砾,隐隐出血,膝盖手和肘全都青得发紫,且蹭掉了一层薄薄的皮肉。
她真的想象不出小哥哥是怎么落得这一身伤的……
给他擦拭干净了,把剩下那些带血的东西收拢起来,塞到灶台里面烧掉。
她的目光,逐渐挪向窗外。
东边旭日当空,漫天霞光。
无论小洋楼里面如何兵荒马乱,屋外仍旧阳光灿烂,一派静谧和煦。
晏衔在昏睡中做了一场梦,严格来说那不是梦,而是他童年的记忆。
他打小就不得陶银玲的喜欢,大概还在懵懂无知的年龄时,他就亲眼看见舒三伯将陶银玲抵在大白墙上,肆意狎亵。
那画面让年少无知的他,只觉得一股子心火烧的人难受,恶心了好久。
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舒白藤与舒赤檀就变着法子的告他黑状,平时不管他走到哪里,都被人厌恶着。
除了在他和燕姥爷学武的时候,生活里的一切都让他不舒服,无论是人,还是事。
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,班里来了一个跳级的小女孩。
她叫郁葱,不过短短几日,无论是调皮捣蛋的学生,还是那些严苛的老师,通通都很喜欢她。
她是家中独女,爸妈是西站的高工钱票都不缺,她穿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补丁,小皮鞋也是干干净净的,用的是钢笔,吃的是细米白面。
即使是自视甚高的舒赤檀和舒白藤,每每对上古灵精怪的郁葱时,都从来没占过上风。
不,郁葱就像招猫逗狗一样,把那俩人给耍得一愣一愣的……
无疑的他也被她吸引了。
她的那双眼睛澄澈剔透,仿若能窥视到人心底的隐晦。
然后,她就时不时的把剩菜剩饭,推到他跟前,让自己帮忙解决掉。
她的铝皮大饭盒里剩了一半的大白米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