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葱也抽空瞄了晏衔一眼。
小哥哥静静坐在灯泡下,单手撑着光洁的下颚,仔细凝着她,颇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……
等到下课的时候,郁葱并不是和其他老师那样只低头整理教案。
而是,她还让社员把自己座位附近的垃圾带走,再把桌椅都摆正了。
听说之前朱榆这个扫盲班老师,每次上课都要喊的声嘶力竭,课后还要自己打扫整个礼堂,累得人家一个大小伙子回教师宿舍倒头就呼呼大睡。
而郁葱上课时,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社员互动,她也能抽空喝上小哥哥递上的温水。
至于扫除什么的,更是有社员同志们亲力亲为的去解决。
郝校长从头看到尾,人都惊呆了。
原来,课还有这么上的……
他之前也看过朱榆给社员上课,起码有三分之一是睡着过去的,又有些女社员在织毛衣、编草鞋。
乍看之下不是在上课,倒是像赶集。
这回不说没有干杂事的,还各个都精神抖擞。
“郁老师,大有可为!”
晏衔一脸与有荣焉,仿若郝校长赞美的不是小葱,而是他一样。
每当他将她整个人望入眼底,心口就是一阵狂跳。
这是幸福的滋味……
等到锁好大教室的门时,才瞧见徐红霞从外面姗姗来迟。
她刚才一起来的镇上,但在到了学校后和葱姐说了一声,就去后面宿舍楼找朱榆了。
但她却没见到人,不由得心中空空的。
也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,有没有饿着、冷着……
杨柳大队的众人都沉浸在荣耀中,除了郁葱与晏衔,都没注意到徐红霞的异样。
夜景的天色不是纯黑,而是黑中带深蓝,无限延伸。
郁葱骑在牛背上,举着手电筒照明,小哥哥牵着牛绳,不紧不慢的走着。
她瞅着徐红霞那恍然若失的模样,就把对方的心事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她让小哥哥把牛牛牵快一点,拉开些她与后面队伍的距离。
看着众人都在议论课后感,没注意到自己,她这才招呼徐红霞过来,低声道“那朱老师嘴甜会讨巧,且样貌身高也过得去,十分有上进心。
但是,他没见过什么大市面,眼界尚未打开,家中还有杨金叶这样的刁蛮长辈,时不时的在旁鞭策。
这种男人极容易在看见大江大河后,忘记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