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出来的。
特别是制作挂面,不用食用胶不耐煮。”
“那我明天再去买。”晏衔瞅着小姑娘喜欢,恨不得把猪圈里的那两头也都给宰了,送给她喝汤。
郁葱吸溜着骨髓,香的差点儿吞掉了舌头。
恨不得顿顿都来一碗,可饮食要节制。吃的差不多时,油渣也出锅了,入口香的不行。
可她这肠胃比较弱,不敢多吃,砸吧两块儿美美嘴,又分给小哥哥一些。
她咬咬牙,忍住贪嘴的欲望,露出纯良的笑容,体贴道“不用的呀,这次一大锅起码能喝个两三天,咱们下周二去团泊镇买烧鸡时顺手再买来吃。”
吃完饭,郁葱也没歇着,忙着把新做的衣服和被罩都过了一遍水。
料子都不脏,可洗洗才踏实。
晏衔帮她把脏水倒掉,又给晾衣杆搭好,把料子上的折痕小心扯平。
真想看小姑娘穿上布拉吉的模样。
这头儿忙完也到了下午上工的时间,郁葱把要挤时间看的数学书、装满水的水壶,豆根糖等几样小零食,都装到小帆布包里,斜挎在身上。
骑着牛牛溜了一圈地头,众人已经开干了,各个都忙的热火朝天,没有一个闲着的。
“牛牛,走起!”
“哞~”牛牛为了吃红薯,已经聪明地熟悉她的流程,不紧不慢的往猪圈溜达。
遥遥就看见三四个小孩子,背着比他们个头还高的竹筐,从芦苇荡那头儿走过来,裤腿还沾着湿乎乎的泥浆。
郁葱坐在牛背上,站的高看的远,等他们看见郁葱时,想跑都晚了。
颇有些做贼心虚,道“我们什么都没捡到……”
“芦苇荡的水有深有浅,不安全。”郁葱虽然干着记分员的工作,但不是徐红霞那种爱乱管事的性子。
不说是孩子们,就是大人在芦苇荡打野鸭子捡鸭蛋,她也不会多说一句。
这会儿可不是为了闲情雅致去钓鱼打猎,社员大多是为了养家糊口,日子都不容易。
其中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,穿着很旧的补丁衣裤,身形有些骨瘦嶙峋的。
记得好像叫平安,是住村尾柳奶奶的孙子,祖辈是弹棉花的,祖孙两人相依为命,即使手艺不错,也赚不到什么钱票。
平安畏手畏脚的上前一步,道“葱姐,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
“说吧!”郁葱已经习惯大队里从上到五十,下到五岁,全都叫她葱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