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灵符将他五花大绑,带回了广济院。
接下来,八百年的时光,他就一个人,孤独地住在广济院中,和那些疯子作伴。他时常收到安歇疯子的打骂和侮辱,期初,他还能挣扎,但是,接下来,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傻子。他每一日就呆呆的坐在那里,枯守天窗,任岁月匆匆流过,任自己白发苍苍,老气横秋。
这一日,终于来到了他八百岁那年,这个变态的杀手,也终于来到了自己生命最后的旅程。他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。
渐渐的,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,意识开始变得稀薄,他用最后的一段时间,闪回起了自己的过往。
那一日,他一个人在家,面对闯入的疯子,他用自己的语言感化了他,并让他流下了感动的热泪。
就在这时,嵇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,他呕出了一口鲜血,便要身死道消。
不!我还不能死。
突然,他的大脑开始闪回,那一夜,月华如水,静静洒下满地银霜,桃花树下,他赫然看见,那个玉软花柔,霞姿月韵的少女,正和他肩并肩,坐在树下的秋千上。
少女脸颊绯红,微微颔首,伸出葱削般的手指,轻轻地捋了捋耳边的鬓角,说出了那一句这辈子不能忘怀的话语。
下一秒,这一切美好,便都化作镜中花,水中月,在朦胧的银雾中,破碎,消散。
这一切都是梦吗?
不!我还不能死,我还没有变强,没有对她说出想说的话,甚至,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巨大的遗憾折磨这嵇盈的每一根神经,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下一秒,他终于从这噩梦中挣脱了出来。他坐在大阵之中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像是一个刚刚历经千难万险,死里逃生之人。
他低下头,看见自己腰间的那个心愿瓶,蓝光闪动,光华湛湛。
每当自己有心事的时候,这个心愿瓶就仿佛是一个知心的小兽物,能深切地感知到他的心。就像这一次,他陷入了幻术之中,还能凭借它的力量挣脱出来。
嵇盈擦了擦自己的汗,回过头来看着周立刃,脸上是疲惫的微笑。
“我想,这一会,我知道我们出去的方法了。”
周立刃眉头一震,表情复杂,其中有高兴,有振奋,更有深深的嫉妒。
一个穷乡僻壤来的区区练气一层的土鸡瓦狗,竟然也能在我面前装大手子,等这次我回去,找我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