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幽幽传来,他浑身上下顿时被吓得起了一层白毛汗。
“谁?是谁在哪里?”张贤转身看去,脸上写满了惊恐。
韩通一看张贤那饥渴样子,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,他一边笑,一边拍打着大腿,说道:“张大人七十多岁还能有这个身子骨,我对你的敬仰之情,真是有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又如黄河泛滥,一发不可收拾啊。”
张贤吓得擦了擦口水,两腿一软,从歌女文燕身上滑落下来,扑通一声,坐在了地上。
“你,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?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今晚会来?”
“嘿嘿,都怪你腰上的那个花牌啊,那腰牌十分尊贵,燕歌楼从来只将那腰牌赠与贵客。今日验尸之时,我见你常常不自觉地抚摸那腰牌,便知道你饥渴难耐,今晚一定会来寻花问柳。”
“张大人你如此威猛,在下有一首诗,想要送给你。”
张贤一脸煞白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韩太师说笑了,下官哪里配大人作诗?”
韩通嘿嘿一笑,张口便吟诵道:“我年八十卿十八,卿是红颜我白发。与卿颠倒本同庚,只隔中间一花甲。”
张贤一听韩通作诗嘲讽他老牛吃嫩草,脸上顿时羞得通红。
但是韩通哪里肯放过他,他秀口一张,悠悠然地又吟诵出一首诗:“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发对红妆。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。”
房可可一听,摇晃着他那个南瓜一样的大脑袋,咯咯笑道:“哈哈,一树梨花压海棠,真是太形象了。韩大人将刚才张仵作的所作所为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,真是太形象了。”
就连坐在一旁的歌女文燕,听了韩通的诗,也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张贤一看那文燕竟然毫不惊慌,也跟着笑,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,原来这龟婆和歌女文燕早就跟韩通串联在了一起,合起伙来骗他。
好啊,你这个下流坯子,竟然敢算计我,反正我张贤也活了七十岁了,今天我就跟你拼了。
说着张贤便要冲上去打韩通。
只见韩通飞起一脚,正好踢在张贤的心口,张贤呜嗷一声,倒在床上。房可可又冲上去,用被子捂住张贤,先给他来了一顿胖揍。
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厮杀,鼻青脸肿的张贤乖乖地跪在了韩通面前。
韩通坐在椅子上,冷笑道:“张贤,我且问你,这里可是全京城最贵的青楼,你身为仵作一个月的俸禄也就那么多,你是如何出入的起燕歌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