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意冲上眼眶,情难自抑:“诸位,诸位不必如此,都是我等应该做的。”
“皇甫将军及将士以命相护,我等又岂能没有一点良心?”一位店掌柜长拜不起,口中请求道:“万望将军及众将士收下,否则我等内心难安!”
“万望将军及众将士手下,否则我等内心难安!”此言一出,又有商贩百姓拜求,情真意切。
众将士见状,不由热泪盈眶:多少次返回洛阳,从未像今日被如此对待。
皇甫嵩微愣,突然也想到这问题,不由又道:“诸位莫非是被强迫的,往常我等归来,不曾……”
“将军莫要如此,羞煞我等!”一名老者便颤巍巍抬头,道:“往年动乱难安,我等凄惶度日。朝廷又大肆摊派徭役,我等自顾不暇。”
“自从太尉入京,改商制、肃吏治、还田产、平冤案,麾下士卒非但对我等秋毫无犯,还几番帮扶,我等岂能不心中感激?”
“这两日听闻皇甫将军及众将士归城,又从太尉麾下士卒口中得知,将军麾下在外浴血拼杀,只为保国安民,我等便想着略敬一份心意,可未曾受什么威迫。”
“那杀人如麻的董仲颖,竟做得如此之事?”盖勋满脸不解,仿佛真看到了母猪上树般,世界观都有些动摇。
“不准你说丑胖太尉的坏话,阿母说是他命人还了我家田产,丑胖太尉是好人!”一名稚子闻言,气鼓鼓地望向盖勋。
盖勋闻言一窘,不由惹得皇甫嵩失笑。
就在此时,前方画角齐鸣,原本还闹哄哄想要表心意的百姓,一下子鸦雀无声:只见一千名虎贲将士,身穿鱼鳞盔甲,头戴赤红簪缨,骑着清一水的黑色战马,威风凛凛地从北宫城门列队而出。
那些战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,走起来都踩着鼓点子,把新用黄土垫成的大路,震得一颤一颤。
虎贲之后,又是千余名执金吾、羽林军组成的天子仪仗,打着各色龙旗、伞盖、卤簿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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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仗正中,便是在众公卿大臣、郎官、侍卫层层拱卫中的汉室天子座驾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缓缓向着城门行来。
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,高呼一声‘陛下万岁’,百姓随即彻底爆发起来,人山人海地仰望,香花醴酒,望尘拜舞。
这风光,这排场,天子亲迎的至高的荣耀,全都聚集在皇甫嵩及归来的将士身上。
反应过来的皇甫嵩忍不住眼泛热泪,激动地高声呼喊下令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