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刀递给一旁的典韦,道:“阿韦,还是你来吧,老夫怕闪了腰……”
蔡琰眼中的光顿时幻灭,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。若不是顾及旁人在场,当时就想上去邦邦给他几拳。
考工令的脸也有些僵,一双手在袖中时而化拳、时而为掌,多希望自己会八卦掌,一掌拍碎老董的天灵盖儿。
下一瞬,两人忽然便不吭声了。
人狠话不多的典韦接过刀,将那木桩子想象成老董,猛然一刀斜砍下去,木桩连带皮甲立时被一分为二!
“啊!……”蔡琰捂着嘴惊呼一声。
她瞬间想到,假如那个木桩是战场上的活人,这该是怎样一副血光四溅、惨不忍睹的画面。
典韦却在愣了一下后,不由咧着大嘴笑起来:“主公,这刀不错!……有空的话,不若将属下的铁戟换成一副钢戟?”
“要不要把你家的门,也换成钢的,那样结实!”
“行啊!”典韦还没反应过来,欣然同意。
蔡琰却羞恼地满脸通红,悄悄凑近老董借着宽袖的遮挡,轻轻在他腰间一拧,面上却一如平常:“叔父,还未告知侄女,究竟如何将生铁熔为了汁水?”
老董眉头当时一蹙,然后同样借着袖袍的遮掩,在蔡琰的翘臀上轻轻一拍:“侄女来时其实已看到了,就是煤。”
蔡琰娇躯猛然一颤,下意识又要惊叫出来,脸红得几乎要滴血。可看到四周之人震惊的眼神,只能生生忍住,放开了荼毒老董的手。
考工令、典韦和其他工匠当然不是瞎子,但同时,他们也不是傻子。
哪怕明明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,也只是微微一惊后便眼观鼻、鼻观心,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。
“煤?……”这下,蔡琰是真的不懂。但不知为何,脑中已主动浮现起刚进来时,徒隶们掩埋的灰白色矿渣。
“哦,就是石墨或叫石炭……也不对,这时候可能还被称作石涅。”老董便指着熔炉前的一堆煤炭说道。
“石涅?”蔡琰罕见地还是面露不解。
身为有名的才女,她的学识几乎秒杀这时代任何女性。但与寻常士子一样,她的主要知识点还是在‘六艺’上,解经论典无所不精。
好在有一位学贯古今的老爹,把这些研究透了后又钻研些稀奇古怪的知识,带着她也知晓天下精兵的产地,百姓的岁入年产,战马的寿命和秦朝的流水线生产等等。
甚至,还可能知道一点母马的产后护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