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,太后,你!……”
这一指控下来,何颙直如五雷轰顶:擅入后宫一罪还不知如何开脱,此时何太后又这般诬陷,完全是要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!
这,这到底怎么回事儿?
明明是董卓废立了你们母子,为何你这女人,还要站在他那一方?
可惜这些问题,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。
犹如一条死狗被拖出去后,李儒又向何太后告了罪,随即也带着侍卫们离去。星流云散下,整个毕圭苑很快又恢复沉寂,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。
这时,何太后屈辱后怕的神色渐渐隐没。
聘聘袅袅地回到寝宫后,对着一张铜镜仔细梳妆起来,安之若素:“汝还不肯现身么?这场戏,也看够了吧?……”
“呵呵呵……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,你更是女人中的女人。”
狼犺肥胖的身影从床榻后的屏风处走出,董卓看着灯火何太后的老肩巨滑,越看越觉得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事涉宫闱,朝堂那些外臣无论都不敢多说。廷尉宣璠、宗正刘艾、御史中丞刘嚣又都亲附太尉,其中刘艾、刘嚣二人更是太尉上表所拜,言听计从。”
说着,何太后猛然回首,疑惑道:“料定何颙会病急乱投医,事后又这般十拿九稳,太尉为何还非要费心弄出一副衣带诏?”
“唔……”董卓笑着捡起,何太后因刚才动作剧烈掉下的衣衫,又为她披上道:“其一,魔鬼总是隐藏在细节中,何颙也不是傻子,不逼真些或许会功亏一篑。”
“其二嘛,”说到这里,他神色不由变得诡异,嘴角一勾道:“算是老夫的一个恶趣味吧,少了这衣带诏剧情,总觉得这时代有些不完美。”
何太后当然听不懂第二条理由,但不妨碍嘤咛一声,就趴在了老董宽厚的肚皮上:“太尉你好坏哟……”
“呵,这就算坏了,老夫还有更坏的……”
何太后闻言顿时面色羞红,媚眼如丝,随即乖巧地闭上眼睛,手也搭在润肩处半解的罗衫上。
没想到,老董根本没下一步动作,只是自顾自地道:“下一步,就有些对不住太后了,毕竟这事儿传出去,有碍太后的名声。”
何太后一愣,错愕地抬起头道:“这就是太尉所谓的‘坏’?……哀家如今身无长物,只有一颗心给了太尉。”
“不想太尉还如此替哀家着想,时时不忘给哀家扬名——若这便是坏的话,哀家真真儿喜欢太尉更坏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