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太过蹊跷,何颙的分析也太过主观。然而,眼中却希冀之色居多。
何颙也毫不迟疑,当即回道:“那是自然!”
已是溺水之人,自然会抓住一切能够到的东西,哪怕只是根稻草,也会以为是能拉上岸的绳子。
富商也明白自己的性命,已与何颙绑在了一起,慨然恭祝道:“主公神机妙算,必会满载而归!”
……
好不容易熬到二更天,躲在开阳门半里外一处角落的何颙,冻得忍不住哈气暖暖发僵的手。
可比手更冷的,是他的心:已是宵禁后,城门紧闭,怎么可能会有义士前来?
如此重大的错漏,自己居然没看出来……
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时,一辆前狭后圆的鸾车竟从黑暗中缓缓驶来,车夫身着皮裘,戴着一顶遮住大半个脸的蓑帽。
何颙欣喜若狂,想也未想从黑暗中现身。
“何颙?”车夫的声音很谨慎,见何颙点头后,又迅速沉声道:“上车!”
紧接着,又拿出一套宦官服饰丢给何颙,交代道:“换上后在车里什么都不要说,也别乱看。”
鸾车随即缓缓行进,换好衣服的何颙清楚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,却不知城门司马为何连盘问都不曾。
紧遵车夫吩咐的他,默默坐在里面不闻不问。
大约感觉半个时辰后,车夫才停了下来。又带着他借着月光在园林中转来转去,最终停在一座宫殿前。
“进去,有人在等你。”
何颙隐隐感觉有些不安,正欲问些什么,车夫又催促道:“快一些,我只能在外等你一个时辰。”
随即,又郑重躬身一礼:“汉室有尔这等忠臣,社稷之幸!”
有了这句话,何颙安心了不少。
回了一礼后,匆匆向眼前这座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宫殿内走去,很快又碰上一位拎着等候的宫娥,对他说道:“噤声,且随奴婢来。”
宫娥走得很快,何颙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落下几个身位,赶紧追将上去。
眼见宫娥推开一处房门,里面灯火通明。
来不及多想的何颙匆匆进入,然后便傻了眼:里面不是想象中众人谋议的场景,而是间豪华的卧房。
面前那张低矮宽大的床榻上,一位老肩巨滑、衣衫半解的妇人,正对他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嗤笑。
“太,太后?……”何颙大脑一片空白!
但何太后显然知道自己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