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妍也滞了会儿:“这还……还咋整?你直接……逃跑试试?”
这话一出来,四个人的表情同时变得更诡异了。
——一个看押重犯的地方,突然变得能“直接逃跑”,这不搞笑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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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后,亓官修冲进亓官仪帐中时,面色煞白如纸:“七弟!”
“这是……偏橘?杏色……?”正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唇膏痛苦研究颜色的亓官仪听音抬起头,“五哥?”
亓官修一看他在研究这个就无奈了,几步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抢下来:“你还有闲心琢磨这个!”
“我没事干啊。”亓官仪口气悠悠,啧嘴摇头,“五哥你看,你跟我说这个司妍肯定喜欢,结果她打开一看一下就一脸嫌弃,没收,你帮我想想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亓官修看看那铺了满桌的五颜六色的腿,实在没心思再多跟他废话,拽起他就往外走,“别废话了,出大事了。”
“出什么大事了?”亓官仪一拉他,亓官修道:“童蕊跑了!”
“啊……?!”亓官仪顿时满脸震惊,睇了他半天,好似在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,须臾才道,“怎么跑了?!”
亓官修强定住心,面色仍是白的:“我问了看守,前一班说你让他们提前一刻轮值,后一班说没听说要提前轮值的事。”
亓官仪倒吸了口凉气:“坏了!我的错我的错,我是想让他们提前轮值,结果刚知会了一拨人,叫别的事一扰,忘了知会另一拨了。”
亓官修皱眉看着他,显然觉得这事匪夷所思。
“哎五哥,您总不能怀疑是我成心放她走吧?这你可不能瞎疑,要不然万一司妍跟你家云离似的爱吃醋,我上哪儿说理去?”
亓官修差点让他这句话气晕厥,一脚踹过去:“行了!你去把人追回来,不然这罪名你自己担!父皇不抽你母后也得抽你!”
亓官仪一笑,也没再多话,提着剑出去就招呼人追。
帐外,司妍在童蕊逃离后就支开了JACK,失魂落魄地在军营里转来转去。前面乍有一拨人马疾驰而来,她立时吓住,待反应过来该躲避时已来不及,只得蹲身抱头祈祷不挨踢。
但好在祈祷奏效了,人马与她擦肩而过,为首的那人过去时,她好似听到一声带着几分挑|逗的口哨声。
那声音夹杂在马蹄声中听得不真切,但司妍觉得应该没听错。
一行人过去后,她站起身,面有疑色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