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
话虽如此,她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的目光,还是十分柔和。
林姨娘与阮夫人原不是如此和气,到底是夫君只有一个,利益相冲,明争暗斗还是少不了。后来不知怎的,阮府的人都走光了,林姨娘却留了下来。
阮夫人心中感激又古怪,因放下脸面,与她促膝长谈。这一谈,果真问出来些事儿。
原来林姨娘母族不愿认这么个嫁出去的女儿,却填着脸想将外孙儿认回去。两个孩子是林姨娘的命根,她哪里会肯,因此不肯回去,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免得碰见林家的人。
她们不过共处一个宅院,却并非生来深仇积恨,说了一气体己话,也就冰释前嫌了。
这里正闹着,车夫们早将马车在东角门停好了。门口传来戏谑的声音,“我好容易回来了,仪儿另见了旁的弟弟妹妹,倒将为兄晾在一旁。”
说着,他假意抹眼泪,倒演得跟真的一般。若非他斜倚在门边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,一行人就信了。
在场的几个皆知他是个爱逗趣儿的,也没当回事,闲儿更是掩口咯咯笑个不住。
阮玉仪却是一怔,迅速红了眼。她长久孤身在外,将一身皮囊养得更坚忍了,但内里却愈加脆弱。
她好不容易将兄长盼回来,怎舍得晾着。
身边正热闹着,她也不愿在此时见泪,煞了风景,因别过脸去,往上抬眼,希望泪珠儿能倒流回去。
阮濯新是如何熟悉妹妹的一些小习惯,一见她不吭声,躲了开去,就知坏了。他如临大敌,忙敛了笑上前去,自己惹哭的自然要自己哄。
阮夫人心疼得紧,蹙眉笑骂了做哥哥的两句。
闲儿到底还是小姑娘,见了也眼红,用手肘杵了杵身边的阮濯英,低声咕唧,“阮濯英,你瞧瞧人家哥哥。”
“那也是你哥哥。”被点名儿的阮濯英丝毫不解风情,原是哄一句就罢了的事,偏生要回嘴反驳,“你若也能哭得阿姐这般好看,大哥不也哄你?”
阮玉闲气得差点没背过去,恨恨地踹了他一脚,回身跟姨娘告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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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门口闲话自然也不是个事儿,一行人在木香的提醒下,才进了府,各去各的院落归置行装。
因着几人方从婺州过来,本家的小厮婢子也不剩几个,到了京中,自是也每人新拨调了一二个贴身的。
阮玉仪无需整理什么,就待在阮夫人的院里陪她。
阮夫人见她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