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喘着粗气反手关上了门,“我家小妹果真是聪慧,这些药草果真卖得不错。”
他方从镇子上回来,如今天寒,染病者众,旁的粮菜都不好出手,偏这草药是极需要的。就这么一筐子,还给换了小一两回来。
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去镇里的一些事儿,瞥见阿晴手中的杯盏,便夺了过去,仰头要喝。
“诶!”阿晴惊呼,垫着脚将杯盏抢了回来,“人家姑娘用过的,你要喝自个儿新倒去。”
“姑娘?”阿晴兄长疑道,侧首一看,果真见屋里或坐或站了三位锦衣贵人。
阿晴兄长微蹙了眉,向里边走去。近来附近并不算安生,总有旁的地界来的流民骚扰,因而各家各户俱紧闭了门窗。加上他方才看镇上官府处又有人生事,自是警惕些。
他随手放下竹篓,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。
“不知今日有贵客至,真是有失远迎,”他在另一边坐下,一手搭在桌上,双腿大大咧咧地岔开,“过些时候待我爹回来了,便可用吃饭了。”
这会儿阿晴正新添了茶过来,递给阮玉仪后,将另一口盛了水的碗向她兄长处推了推,“哥,你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她接过,轻声道。
阿晴兄长顺着声音望去,又忙敛了目光,耳尖发热,“不知几位从何处来?又缘何至此?”
木香答道,“我们公子与夫人原从京中来,到这边是探亲的。只是途中偶遇山匪,跌下了陡坡,一直走着,才寻到此处。”
话说得半真半假,才最是不易叫人识破。况他们本就无恶意,不过是不方便道出身份,因而撒个小谎,也无伤大雅。
阿晴兄长思忖了下,附近是有一处山常闹山匪,只是那处离这儿的脚程可不算很近。
阿晴一听京中,眼眸一亮,“听说那可是个繁华地,连足下踩的砖儿也是金的。”
这倒是瞎传了,哪里就这般夸张。惹得阮玉仪垂首轻笑。
阿晴兄长见他们所言有迹可循,不似假的,也放下了些戒心,叹道,“京城是个好地方。”到底是京中来的贵人,瞧着身子款段,衣着谈吐,亦足以与他们区别开了。
话过几轮,姜怀央方问,“你们这处可有伤药?”
阿晴兄长一怔,起身去竹篓中一顿翻找,又将之用小石臼捣了,“公子是伤了何处?莫看这药简单,是极起效的。”
他挽上了衣袖,小臂上赫然一道血痕。
阿晴惊呼一声,别过了脸,捂住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