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开来,使得置身其间的人不由放松下身子。岑礼入内,在盘中添了些果子。
宣娆垂首布琴,忽地道,“娘娘可是遇上什么事了?”
“缘何如此说?”她去拈蜜饯的手一顿。
他的嗓音很清澈,如清泉过石,一张面皮也能轻易便哄人放松了警惕,“小的看娘娘面色不佳,似怀有心事。”
心事?她何来心事。
若白之琦那边成了,她也该感到轻快才是。
“也许是小的多事了,”他拨弄了下琴弦,轻声道,“娘娘该少用些药,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。”他抬头,对上岑礼的眸光。在阮玉仪看不见的角度,岑礼对他微微颔首。
他接着道,“不知娘娘近来服了何药?小的有一师兄,略通几分药理,想来能帮上娘娘。”
这理由虽找得撇脚,但好歹算是完成了新帝的吩咐了。
至于他这个略通药理的师兄,也确有其人,算不得欺骗。
他虽在戏中扮作女儿家模样,可到底是男子,新帝自是不会轻易放心他出入宫闱。
但新帝又看中了他的一双手并一副嗓子,在他表了忠心,加上观他行动恭谦规矩,这才允了他入宫见她。
眼下他这般说,是为了帮着新帝试探她,是否有另寻了方子服避子的药物。
听她如此说,她只当他是好心,道,“近来倒是不曾服药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