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的嗓音传来,“这是做什么?娘娘要进,何时都是来得的。”
温雉自里边踱步而出,锦衣锻靴,面上是一贯的笑意。见了阮玉仪,那笑意染上几分至眼底,他恭顺地行了礼。
陛下既然是想着为她重新修缮的,自然不会要瞒着她,亦没有不让看的道理。
她微微颔首,迟疑道,“陛下可是在里边?”
温雉替他传谕办事,几乎是一直随在他左右的,在旁人看来,温雉的意思,大抵也是新帝的意思。见这位近臣在此,她自是以为他与新帝在一处。
“陛下去了宫外。咱家则是受陛下之命,专来看顾一二,也免得有人偷了懒去。”
这足以表明陛下对此事重视。跪于地上的匠役忽地一颤。
温雉推开了另外半边宫门,金灿灿的暖阳一下晃进宫内。他瞥了眼匠役,“娘娘,这匠人——”
她提裙缓步跨进门槛,闻言,侧首道,“罢了。他也不过是遵照旨意而已。”
就如她一直忍受着如外人般的岑礼在身边,也不过是遵照旨意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