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皆归属于当今。”
“——公主这是觉得,您可与陛下一争了?”
他语调轻飘飘的,轻易便将这顶罪往昭容头上扣。
昭容抵不过他伶牙俐齿,圆滑诡辩,一口气堵在喉间,想回也骂不出什么来。
这会儿阮玉仪已是被木香扶起来了。许是方才跪得很了,她膝上一阵发软,不用想也知是怎般的一片青紫狼藉。
“哟,”远处传来一清越的女声,“这儿好生热闹。”
是淑妃的轿辇来了。她金钿玉钗,一身华服,歪在软轿中,不消端着什么空架子,也是仪态万方。
她四下打量了几眼,对上昭容的目光,“长公主殿下这又是怎么了?”
她虽只见过昭容一两面,可关于她的说法却没少听。听说这位嫡公主惯是轻纵蛮横的,看宫人们的态度,对她也是畏而不敬,尽量都躲着走。
最骇人的一次,是她之前忽而想吃熊掌,却只因为厨子没烹熟,勃然大怒,命心腹宦官抄起簪子,一下扎穿了那厨子的手。
而如今太后一支势弱,也不见她收敛着些。
可见又是个为权势所障了眼的,分不清局势的。还当她是那千人捧万人供的嫡公主呢。
在场宫人皆对淑妃恭恭敬敬行了礼。
昭容哪里听不出她言语中的讥讽,却碍着她如今身份,也不敢对她甩脸子。因缓了口气道,“既然淑妃来了,这不知礼的小嫔妃便交给你料理罢。”
言罢,她吩咐起轿走了。
淑妃望着长公主的那顶软轿离去,眸中平静。她转头对阮玉仪道,“妹妹可还安好?”她远远地就见了这边情状,是知晓经过的。
小娘子方才逼出的泪还尚未拭去,欲欠身一礼,也因着膝上淤伤,踉跄了下,引得发上珠钗乱晃,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之姿。
她敛眸,轻轻回以一笑,表示自己并无大碍,“多谢姐姐挂念,无妨的。”
淑妃嗯了声,注视她良久,提点道,“其实你无需惧她的,她不过端了个旧日的空架子,在陛下面前,几十句话抵不上你半句有用。”
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。淑妃暗自哂笑。
阮玉仪垂着首,鬓发掩住她小半张玉容,辨不清神情,“臣妾明白。”
其实,就算淑妃不说,这枕边风,她也是打算吹上一吹的。
送了淑妃离去,温雉方回身拱手,道,“衣裳钗环之类俱已送至边上空置的宫内了,还请小主移步更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