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没那么冷了,她恐这穿久了,要渥出汗来,于是从披风下探出手来,推拒了下。
“披着。”他沉声道。这会儿嫌麻烦不披,届时受寒发热,受罪的还不是她自己。
她这才作罢。
他瞥了眼几上的荷花酥,蹙了下眉,“早膳怎的用这般甜腻之物?御膳房那边是怎么安排的?”
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“并非十分甜。这是淑妃娘娘亲自做了送来的,陛下可要尝尝?”说着,她拈起一个,递到他的唇边。
糕点抵住他的唇,姜怀央下意识往后躲。
她抿起唇,装作神色暗淡的模样,收了手回过身去。
身后果真有人搂了上来,作劲儿将她往后一带。她踉跄了下,跌进他怀里。他附在她耳边,“跟容氏相处得不错?”
阮玉仪顿了下,道,“娘娘是个厉害人物,诸事繁杂,她却也能安排得有条不紊——”她一张小嘴张张合合,像是淑妃有道不尽的好般。
意料之中地,他并无什么耐性听她讲下去,不吃糕点,却去吃她新上的口脂。
她尽量放软身子,可指尖还是抑制不住地细细颤着。
良久,他方松开了她,暗自冷嗤,不过一碟荷花酥也能夸赞成这般,哪日被容氏卖去了牙行,怕是也反应不过来。
他哪里想到,她是故意如此说,以试探他对淑妃的态度。
姜怀央就着她的手,咬去一口荷花酥。也不知是否有意,再咬下第二口时,含到了她的指尖。
她只觉指尖一暖,忙缩了回去,耳根染上了红,但心下却一阵发凉。他对待亲封的淑妃尚且如此冷淡,而她是主动寻上他的,又能有几时新鲜,几分真意?
两人这边一耽搁,待阮玉仪再坐下用早膳时,碧粳粥都已凉了。
木香赶忙拿去温。
接下来小半个月里,宫宴的相关事宜大多还是淑妃一手操持,道是叫阮玉仪在一边先学着点,其实何意,她是心知肚明的。
不过就算淑妃未曾与她表了善意,她也是不打算与她争权的,如此,也乐得清闲。
宫中各处悬起花烛彩灯,高灯日夜朗照,宫人往来忙碌着,宫宴未至,其繁闹之景已是言说不尽。
落梅轩里,阮玉仪正为如何妆饰打扮而忧闷。她这处明艳喜气的衣裙倒是不少,却大多有小女儿家的元素,有失正式。
她翻弄着箱中衣裙,便听外边有人来报。
那宦官行礼道,陛下原是给婕妤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