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此事事关容家可否再兴盛一层,不可轻视,容老爷这才假托看望淑妃之意,让她入宫探探情况。
若淑妃是个能成事的,容家自然还是她的依傍,若她有所犹疑,便要尽早再送个容家女入宫。
免得坏了那位的事。
淑妃这会儿已是神色平静,“是掺在了送去陛下身边的羹汤中,嬷嬷哪里能时刻知晓。”她衣袖下的指尖攥得发白,长长的护甲扣进腕处。
听了这话,容夫人这才神色有所缓和,“那便好。妾知道娘娘一向是个听话的。”
容夫人虽是她的生身母亲,却性凉薄,待她也疏淡。母女相见,本该是其乐融融,却一时无话。
淑妃斟酌着开口,“母亲您……可还有旁的事?”
容夫人侧首望向她。较之幼时,她确出落得更齐整了,满头珠翠,粉光艳脂,不论哪一处,都是家中姊妹比不得的。
自己腹中出来的女儿,容夫人哪里能瞧不出她的心思,叹口气,才道,“近来天气寒凉,不比夏时,妾看娘娘穿得单薄,娘娘要注意添衣才是。”
得了一句柔软话,淑妃眼中酸涩,压着哭腔轻轻嗯了声。
“眼下是与妾在说话,掉掉眼泪倒也无妨。只是娘娘在人前可切不能如此。”容夫人的声音又沉下来。
闲话几回,淑妃方送走了容夫人。
她回了殿中,已是恢复了惯常的神色。
她忽地瞥见几案上装盘精致的荷花酥,垂了垂眸,冷声吩咐,“将这东西倒了罢。”她做坏了多少,才成了这一盘,只是母亲的心思,终究不在这些上面。
那宫婢在淑妃身边跟得久,也敢说话些,“娘娘您费了好些功夫,才做了这碟,就这么扔了,未免可惜。”
她是亲眼看着娘娘从和面开始,每一步俱都只过了淑妃的手,明明之前还为尝上去口味不错而欢喜了好一阵——
淑妃出神地望着遮掩内室的那方大红软帘,因着窗外钻进来的风,将其吹拂得如水波般鼓动不息。
见她不语,宫婢只得上前来取过那碟荷花酥。
正走出一步,忽地听身后淑妃问,“落梅轩那位升了位份,是否尚未送去什么?”
宫婢颔首称是。
“将这荷花酥用食盒装了,并本宫库中那柄玉如意,一道给阮婕妤送去罢。”
待重华宫的人将东西送至落梅轩时,却见宫门紧闭。
木灵正好出来,因上前道,“陛下正在里边,我们小主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