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重华宫却是不见个动静。”
她手中滞了下,才将指尖的枣泥糕放入口中,“她是一宫之主,又代掌凤印,懒怠注意这些也是正常,也莫要纠结了,将东西都收了去罢。”
见小姐没在意,想来不会有何不妥,木香也便应声退下了。
那门方掩上没多时,便又开开了,宫婢道是太后也遣人送了东西来。
见她颔首,才传了外边的候着的人进来。来者却并非宫婢,而是金钿玉钗,着妆花缎。她入了屋内,悠悠然四下打量,才行礼道:
“见过阮婕妤。早闻表哥有一姬妾,颜色不俗,今日一见果真如此。”她开口嗓音娇柔,隐带着气音,柔则柔矣,却听来古怪。
亏得她还专着人打听了陛下惯常来此的时候,想着能碰上一面,不料恰好今日不在。
要不是顾忌着不可冒犯了对方,木灵简直想捂上耳朵才好的。
那声“表哥”刺耳,阮玉仪却是展颜一笑,眉眼温和,吩咐木灵引人落了座,又端来茶水。
“想来姑娘便是太后娘娘母族的那位白小姐了,劳烦你跑一趟。”她几乎是将自己太后侄女的身份拍在阮玉仪面前了,她还哪里能不知。
白之琦随手将木匣搁在几案上,也不管她其实比阮玉仪年长一些,当下便亲热地姐妹相称起来,“姐姐入宫已有小半月,妹妹这才得了空来拜谒,还是借了帮姑母送赏赐的由头,倒是妹妹的不是了。”
后宫中能有什么要紧事能忙成这般,不过是托词罢了。阮玉仪怠于点破,呷了口茶水。茶水入口清苦,化去口中糕点的甜味。
“白姑娘是宫中客人,招待还来不及的,岂有怪罪之理?”她轻飘飘一句,却使白之琦脸色微变。
明眼人皆知,太后要来这白姑娘于慈宁宫小住,藏着的是何意。阮玉仪如此一说,无疑是认定了新帝不会纳她。
白之琦很快重新挂上笑脸,仿佛没听出此意,转而道,“听闻姐姐前些日子伴驾去了西苑。”
若非她忽发痒疾,哪里轮得到着阮婕妤去。她拿修剪整齐的指甲,扣着桌角。
阮玉仪不作声,只待她自己继续往下说。
她果然捱不住,又道,“可惜我那日身子抱恙,陛下怜惜,不忍我劳顿。不然我早该与姐姐见上面了。”
她的言辞中满是炫耀。她瞥向阮玉仪的神色,想在那上边寻到一丝失落之意,却是无果。
“我听说了,”阮玉仪淡声道,“那是对花粉所致,早该在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