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上,只好在旁边打听上回去过的那家酒楼。
偶有过路人向阮玉仪投来一眼。芜国民风开放,幂篱虽能掩去面容,但带着也着实不便宜,幂篱在芜国并不盛行,只多为一些未出阁的名门贵女所青睐。
但她要的只是旁人认不出她来。
她们缘溪而行,身边的景象愈发繁荣起来,往来商旅,叫卖四起,嘈杂的人声交错,这才将她心中的顾虑驱散了些。
想来他是将自己安置在了一方较为偏僻之地。她心下微沉,拢了拢披风。
“这位姑娘。”
她脚步一滞,也不敢回头。
那女子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,并上前来捉住她的腕子,叫她不得不停下,回过头去。
却说宫婢正准备出门浣衣,忽见小厨房窗牖明灭,门缝间逸出浓烟滚滚,她一惊,扔下手中木盆衣物,回身大呼:
“走水了,走水了!”
里边另一宫婢闻声而出,见此情状,到底也只是粗使的婢子,稳不下心来,两人四处喊叫,将外面的侍卫也引了进来,却谁也不曾想到去取水。
金嬷嬷面色难看,蹙眉斥道,“都慌什么,还不取水来!”她耐住心头微跳。
院落中一时忙乱起来,幸而院中还有一缸水,南边也恰有一小溪蜿蜒而过,不至于叫火势蔓延开。
金嬷嬷自己则去正房中,想知会阮才人一声。
厢房内很是安静,她左右一看,蹙起眉,往内室走去。珠帘被猛地掀开,细碎作响,有的甚至纠结在了一处。
可里边却是空荡没有人影。
她浑身僵直,心中有个声音告与她:完了,这次难逃罪责。
她回身往出走去,正迎面碰上一身宦官服制,薄唇挑眼的温雉。
她哆嗦了下,犹疑良久。直至他将目光落在她身上,示意她开口,她方才虚咽了下,不得已颤声道,“阮才人她……不见了。”
她急切地想为自己开脱,“阮才人怕是逃了出去。这火怎可能恰巧在此时忽地起来,定是有人蓄意纵下……”
“好了,”温雉打断她,偏柔的声音优哉游哉,似是早知道了会有此一事,“阮才人那边就用不着你管了,你只消将起火处收拾妥当便是。”
那金嬷嬷眉宇间是的惶恐松快下去,福了福身,“是。”
莫看金嬷嬷年岁要长不少,两人又都是侍候人的,但宫中什么不分个三六九等。温雉是新帝的近臣,于一个教习嬷嬷来说,也算得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