诘问又似诱哄,“那日是你亲自给他斟的酒?”
他睨着她,微微收肩垂首,感受着她身子微僵。
见她不言语,他继续道,“那么他可有这般碰了你的手?”他抚上她白玉般的手,将指尖挤她的指缝,慢慢收紧。
她的手在女子间也算得玲珑,在姜怀央浮着青筋的大手下,衬托得冰肌玉骨,像是由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打磨而成的心血之作。
阮玉仪摇头,慌乱下,发上珠穗直晃。她并不想惹得他动怒。
他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唇瓣,将那两片软肉摁得微略变形,“那他可有如此待你?”自是不可能。她与姜祺不过几面之缘。
他的指尖探入她口中,她只能配合地张开唇,可怜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感受到他去扯自己的衣衫,她一惊,忙摁住他的手。
他放过了她的唇,沉默着等她出声。
她唇瓣微张,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,支吾道,“殿下……我今日来了月事。”不过一句话,她说罢却红了脸。
她小心地去观察他的神色,盼着他真的相信这随口胡诌的话。
他手中一顿。
小娘子抬眸望着他,一双含情目睁得滴溜圆,目中似盈秋水,倒与林中小动物有几分相似,是能直看得人心头发软的。
他没注意到她微闪的眸光,终是放过了她。
她见他神情淡淡,兀自松下一口气。
姜怀央走后,已至傍晚,昏黄的余晖将院落中一切都染了个色,偶有枯叶翩然飘落,显得安宁又凄寂。
依照小姐的吩咐,木香靠近无人的小厨房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里边似乎还留有未散尽的烟气,辛辣呛人。她压下喉间的痒意,手脚利索地点燃火折子,扔向堆在角落的柴禾。
那带着火苗的火折子砸进火堆,弄出一声窸窣的动静。
有了半墙高的柴禾助燃,那火势猛地窜起,舔舐上干燥的木柴秸秆。热浪袭向木香,她的眸中映出两点亮光。
她盯了会儿,确认那火一时半会不会自行熄灭,便退了出去,掩上门。
一门之隔,在无旁人注意的时候,那火烧黑了秸秆,肆意地愈发壮大,整间屋里充斥着骇人的光亮。
阮玉仪携木灵木香两人绕至正房侧边,仰头,跟前便是高墙,隔绝着外边的景致。细细听去,还能听见偶有人声,离近又渐远。
木灵先是将小姐的幂篱扔上了墙檐,她的劲儿并不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