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曾有过的那点子隐秘心思,却用旁的话带过去了,只字未提。
尽管如此,姜怀央的脸色还是愈发沉郁,他攥紧了手中的酒杯,指尖发白,好似下一瞬就要将瓷盏捏碎。
她就如此不信他。
既想他帮忙,还存着另留后路的心思,真不知该夸她一句思虑周全还是旁的什么。
他脑中忽地闪过酒楼里,一屏之隔的身影,她有着天生的一副媚骨,莫说是专门练习过,动作柔软热烈,就是平日的行动处,也叫人移不开眼。
当时嗤之以鼻,如今想来,他也是下意识觉得她不会与姜祺相识,这才疏漏了认不出来。而那声殿下,她并未出面,若不知外间的是谁,又怎会这样唤。
以及今日那破碎的杯盏,半开的酒坛,想来也与姜祺也脱不了干系。
所以,她那时才会怕得哭起来,止都止不住。
他掀起眼皮,将姜祺惶惶不安的神色纳入眼底。这个与他年岁相仿的皇侄,他倒是清楚的,姜祺若真有与他争抢的心思,不论是皇权还是别的什么,他都不可能留姜祺到现在。
姜怀央起身,将手中杯盏往几案上一磕,因着没收着劲儿,那杯盏竟是应声而碎。
“小皇叔,你上哪儿去。”姜祺起身唤道。
可姜怀央已是走出了几步远,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。温雉落了一些,回身对他拱了拱手,解释道,“殿下,主子是要起驾回宫。”
闻言,姜祺松下一口气。还好不是去找玉仪麻烦,这事儿也算是他说漏了嘴,若因此事叫玉仪在小皇叔处受了委屈,就是他的不是了。
之后两日,姜怀央仍是于午后会至圣河寺,有时政务繁忙,便将奏折带来此处批阅。只是直至夕阳西下,却依旧不见那小娘子的身影。
他心下明白,她这是要躲着自己了。
金辉洒满了这方院落,池塘中泛着粼粼波光,可暮日落得委实是快,不消多时,那波光便渐渐暗淡下去。
温雉见时候不早了,便斟酌着上前询问,“主子可要起驾回宫?”
他明白主子其实是在等阮姑娘,可到这时候了,那位怕也是不会来了。再待下去,也不过是空等。
不过说起来,这阮姑娘倒真是个心狠的主儿。以她的容色,世子那边好攀附不错,可也不见得一知晓主子的身份,便话也不留一句便跑了罢。
朝中不知有多少大臣想将自家女儿塞进后宫来,皆是等不到主子一个点头。因平日忙于政务,也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