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一跳,暗道不好。忍住浑身的酸痛,站起了身,装作寻常模样,欠身一礼,“一直呆在院儿里,不曾离开。不知姨母至此所为何事?”
她后背微微沁出冷汗。隐隐觉得此次不会如此好糊弄过去。
昭容的人屡次见她在差不多时段出府,早禀了昭容。她虽为亲眼见阮玉仪究竟去做了什么,可但凡稍有不对,便足以她将此事闹大。
使程府人尽皆知,这温良可人的表小姐,是怎般一个浪荡女子。
因此,昭容自是不会轻信了她的话,以广袖掩了嘴,嘲道,“何止是今日,怕是近些日子,甚至行秋回来之前,都频频不在自己屋里,不知与哪个相会去了。”
这却是胡乱猜测了。
程朱氏眸光不善。
若这仪姐儿当真不贞,那么她与睿儿的亲事便要另行思量了。遣出程府却是不可的,要叫外人知晓他们程家出了这么一个,往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。
不如直接减免了成亲之礼,将她许给睿儿为妾。待他往后痴症好了,也便于另寻个正妻。
她冲李妈妈递过去一眼,李妈妈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。
她上前去,制住阮玉仪,低声道,“冒犯了,表小姐,这是夫人的吩咐。”她心里是不觉得这位小表姐会做出不检点之事的,毕竟她曾为大公子守节一年,若真按捺不住,何必等到如今。
阮玉仪想挣脱,无奈李妈妈的手与铁钳无异,死死将她摁住。她微微侧脸,木香也被制住了,门口则有人守着,使得无人能入内。
一个婢子上前来,扯过她的衣襟。
她只觉脖颈处一阵凉意,似有毒蛇覆上她的肩颈处,将她死死缠绕,透不上气来。她不再挣扎,怔愣着不知作何反应。
耳边充斥着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不过只褪下了一小块衣物,可就是那原本应是光洁的肌肤,却无一处好的。红痕点点,只消瞥一眼,便觉暧昧无比。
那三两个侍婢已羞得垂下了头,满面绯红。
程朱氏重重吐出一口气,程家供她吃穿,自觉不算是亏待了她,便是原来的夫君另有了家人,也替她打算了下家。
可她呢?并非是拦着她再嫁,可眼下有婚约在身,那便是万万容不得的,只是委屈了睿儿,原以为的良人,竟是如此。
想来想去,她还是觉着气不过,冲上前去,甩了阮玉仪一个巴掌。
这一下真是使了狠劲儿的,她被打偏了头,鬓发散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