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,酒液流入她口中。那辛辣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,喉间一动,酒液便咽了下去,似是要将她的喉咙都划破的。
她不慎呛了一下,侧首咳嗽起来,咳得泪眼涟涟。
可尽管如此,那杯中还是剩了一个底。姜怀央眸色沉沉,将她手中的瓷杯拿过,含入口中,捏过她的下巴,将酒液渡进去。
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,不过下意识推拒了一下,又像是想起什么,失了气力,任由他动作。
片刻后,姜怀央放开了她,轻笑一声,“既然答应了要喝,怎么能剩呢。”
她这会儿有些微喘,唇瓣稍张了点,唇上濡湿嫣红,像是一颗烂熟的果子,邀请着见者采颉。
不知是酒还是方才那一吻的缘故,她忽地觉得身上燥热难安,彻底踢开了被褥,连身上的氅衣也觉着碍事。
阮玉仪的手轻轻搭在系扣上。姜怀央习惯着深色的衣裳,现下与她的手一比对,却是将她的手衬得更加莹白,连指尖也泛着惹人怜惜的淡粉。
她抓着氅衣的手逐渐收紧,脑中似是也一片空白,几乎无法思考。
她只知道,眼前的这个男子,是可以求助的。她在床榻上膝行了几步,攀上他宽厚的肩,“殿下——”她的尾音被拖得极长,微微颤着。
再要她往下说,却是唇几次张合,也说不出口的了。
他虽没饮下多少酒,却也微略感受到了药性,便可知小娘子此时难受得厉害了。尽管那药性几近于无,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听她这般求着自己,他自认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何况也并非打算白要她的身子。如此想着,便揽过她的腰肢。
寺中的厢房未设帷幔,可他知晓小娘子的婢子不会让旁人进来。
木香确是守在门边了,可听里边的动静也是有些犯愁。她知晓事成之后,世子便会帮衬小姐一把。
可小姐向来娇气,吃不得辣碰不了苦,稍微哪里碰一下身上也会青一块,小姐初经人事,殿下便如此不知怜惜,以后还不知会怎般呢。
她不断回头看那掩紧的门,一眼又一眼。
不知多久,里边才渐渐歇下了动静,阮玉仪的哭声也细弱下去。
同样守在厢房外的温雉看向木香,眼中含着歉意,“这儿也没有旁的人,眼下只姑娘一个女子,不若麻烦姑娘去打些温水来?”
木香这才恍然,忙去备了温水,绞干了巾帕挂在盆沿,低眉垂首推了门进去。
她并不敢抬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