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燕王妃又凑了过来,硬是从身上取了一块玉佩送给他做见面礼:“这是姨母送你的见面礼,只管收下。”
沈祐难得有些狼狈,迅速看向燕王。
燕王道:“王妃一片美意,你但收无妨。”
沈祐只得张口谢了燕王妃恩典,收下玉佩,从袖中暗袋取出荷包,将玉佩放进荷包里。
这荷包……
惨绿惨绿。
上面绣的野鸭子垂死挣扎。
这绣活实在惨不忍睹!
连燕王都忍不住多瞥了一眼。
燕王妃倒是有些惊喜:“殿下,原来妾身做的绣活不是最差的。”
沈祐:“……”
朱昀将头转到一旁,扬起嘴角偷笑。
燕王妃自小娇生惯养,女红用平平无奇来形容都是褒奖了。偏偏她还喜欢做些荷包香囊缝个袜子之类的给丈夫儿子。
燕王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在本王眼里,王妃做的荷包世间第一等。”
燕王妃被哄得眉开眼笑。
沈祐默默地将荷包重新收起。
这个荷包,乍看是有些丑,细看还是丑。不过,看的次数多了,也渐渐顺眼了。丑萌丑萌的。
沈祐见惯了自家二叔二婶娘的恩爱和睦,再看燕王和燕王妃的鹣鲽情深,也没什么不适应。
等为时一个月的训练过后,他就要做燕王亲兵,每日随在燕王殿下左右。这样的情形,以后绝不少见,早些习惯也好。
燕王妃又笑着问沈祐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沈祐答道:“十五。”
“比我们的昀儿小了一岁。”燕王妃随口笑问:“可曾定亲了?”
这一刹那,沈祐脑海中鬼使神差地闪过一个念头,竟点了点头:“回王妃娘娘,我已有未婚妻了。”
燕王心里一动,看了过来。
世子朱昀也有些好奇,张口问询:“你这么早就定亲了?”
燕王妃飞快地接了话茬:“是哪一家的姑娘?”
沈祐抬头,和燕王妃对视:“是冯家的少君表妹。”
冯少君?
燕王目中闪过一丝错愕,脑海中闪过一张模糊不清的少女脸孔。
那一日,冯少君以“绿漪”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。也因此,他还不知道冯少君真实的模样。
不过,冯少君出神入化精美绝伦的易容术,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。胆大心细不惧凶险的冷静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