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赵宝忠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忙着呢!景年。”
赵宝忠是一回生,二回熟,这次来,明显比上次要熟络的多。
“卖呆呢!”
陈景年随口回了一句,被人打扰了思路,心里有些不喜,但脸上还是一贯地带着笑意。
“你说厂子里被抓的人能被判刑吗?”
“得看他们参与得多深吧。”
陈景年不知道赵宝忠的来意,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“听说铸件厂丢的东西最多,他们的两个值夜班的门卫都被抓了,据说这帮人还准备了一辆手摇车呢。”
“不能吧,他们敢在铁轨上放手摇车,那不是找死呢吗?”
陈景年也是被赵宝忠的话吓了一跳,转念一想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只能说这帮人为了这次作案,已经把火车的调度间隔摸得一清二楚了,只是被李满仓的部署打乱的计划,转而用的马车。
“听说铸件厂的元宝铁就是这么运出去的,两个门卫给搬的道闸、开的门。”
赵宝忠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,看向陈景年的眼神有点猥琐的感觉。
“赵哥,你这是想到什么了。”
陈景年对这种眼神比较反感,但是又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不至于有什么太恶劣的想法。
“景年,你知道那些女工管你叫什么不?”
小赵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“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,嘴长在她们脸上,只要不叫我孩子他爹就行。”
陈景年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,但又有些好奇,毕竟他两世为人,就小斧子一个小名。
“哈哈,她们叫你仙孙儿。”
小赵说完就笑了起来。
“这帮老娘们!”
陈景年撇了下嘴,这外号不难听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话。
“我妹还要来看看你呢,就是周末她们休息,你也休息。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,一个鼻子,两只眼睛,谁都一样。”
陈景年不想再聊这个事,但他和赵宝忠不熟,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。
可是谁想这个家伙逮住这个话题不放了,一直磨磨唧唧地说这点事。
好不容易挨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,陈景年总算是找到了借口,回绝了赵宝忠一起去食堂的邀请,提前好一会去取饭。
半路上,正好看见刘海忠骑着车子往厂里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