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,她刚要拉后门上车,结果旁边出来两男两女直接截胡,她很生气,想去理论,仅存的理智劝阻了她这行为,自己势单力孤,不宜冲动行事。她好气呀,只能想着不与这几个没有素质的人计较来安慰自己。
她想反正离自己住的房子不远,就走回家吧,正好散散心,最近的状态真的让她身心俱疲,工作生活搞得一团糟。
可是双脚好像故意跟她作对,好几次都差点左腿绊右腿,自己心爱的水晶凉鞋也丢了一只,没有鞋的那只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冰冰凉凉的,感觉还挺舒服,索性把另一只鞋也丢了。
她有点想笑,难道自己有自虐倾向?可没走一百米实在是走不动了,只能靠在一家婚纱店前的路灯旁,看着店内虽打烊却还在展示的婚纱发呆。
她有点渴,还有点想吐,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,再喝点水。
但是出酒吧已经好远了,她实在没有信心能走回去,刚才休息的时候想让闺蜜来接自己,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,可是翻包半天没找到手机,也许是她喝多了眼神不好使,没找到,也许是落在酒吧,明天再回去看看吧,丢了也无所谓,正好给自己一个理由换那个用了快三年的手机。
韩雪一转头忽然发现身边忽然有个弯腰低头男人,穿着白色半截袖。
那原本颜色应该是白色的,有点醉酒的她应该没有看错,现在却是浅灰,还有各种颜色的斑点,穿着一条冬季牛仔裤,同样没有穿鞋,不同的是已经看不出双脚原本的颜色,被厚厚的尘土覆盖,犹如一双鞋。
她觉得应该是个流浪汉,正要躲避,可那个弯腰驼背低着头的男人直直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,看着他已经覆盖双耳的长发,韩雪有点懵…
正不知如何是好,那个男人缓缓的抬起了头,当韩雪看清他脸的时候,大脑瞬间当机,脑海中犹如幻灯片般模糊的画面飞速旋转,让人目眩神迷,胃里一阵痉挛…
她实在忍不住了,韩雪弯腰直接吐了出来,虽说没有吐在面前那个男人身上,但还是溅了他一腿,可那个男人却一动不动,只是那么静静的弯着腰,低着头,没有动作没有言语,犹如一尊雕像。
韩雪突然头好痛,撕裂般的痛,她已经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,疼痛使她想躲开那个男人赶紧回家,她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听闺蜜的话了,来个什么一醉解千愁。
拐过街口,她回头无意间发现那个流浪汉好像有意跟着自己,她有点害怕了,也许是危机感让身体突然激发了些力气,她居然赤着脚小跑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