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许多又有何用?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。行大运时,天塌的事也能安然度过;运气不济,一句话也能招来灭顶之灾。与其千般小心卑微度日,倒不如百无禁忌活个淋漓痛快。”
“哇!六叔爷威武!”苏挽秋拍着手掌,眼中却是惊疑不定:六叔爷的气场,好像忽然变得强势起来,奇怪,怎么忽然间就开窍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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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舅少爷过来了。”
“快请进来。”
荣亲王从书案后直起身,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,面容英俊气派优雅,并没有寻常青年的轻浮跳脱,举手投足间都十分沉稳,尤其一双眸子,平静深邃,显示出主人是个城府智计都极为深厚的大佬。
“雪松来了?”
荣亲王微笑看向进门的青年,见他一丝不苟的行礼,口称“参见王爷”,他便笑道:“这会儿没外人,又是在我书房里,咱们不论尊卑,只论亲疏。过来坐,去看过你姐姐了?”
“是。”
方雪松点点头:“刚从姐姐那里出来,就来给王爷……姐夫请安了。”
荣亲王满意点头,笑道:“这才对。说起来,你在大兴县还没住够?那里虽是梁相心系之地,如今看来,倒没什么需要经营之处,用不着太上心。我的意思,还叫你搬回京城,你姐姐如今有了身孕,情绪不定,你若能时常过来探望开解她,她也不至于太烦闷,且你在大兴县,你爹娘也记挂着。”
方雪松笑道:“姐夫也不要太小瞧那个弹丸之地,当真是风景秀丽人杰地灵,我这些日子住下来,都住服帖了。不但有二三好友时常往来,谈诗论赋畅叙国事,令我受益良多;便是事业经营,也是蒸蒸日上一帆风顺,甚至还让我得了件世上从未有过的稀罕物。”
“哦?世上从未有过的稀罕物?是什么?我倒要见识见识,别是你小子觉着外面自在,不想回家,所以故意吹牛,拿来诳我的吧?就为让我在岳父岳母面前给你说情。”
“真不是。”方雪松摇头笑道:“既说出来,我总要拿给姐夫看,若真是吹牛,岂非一下子就被你戳穿?”
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,对荣亲王身后的太监道:“有糯米做的点心取一份过来,再给我拿个瓷碟,无须太大,是放蘸料的。”
“是。”
太监答应着去了,这里荣亲王越发纳闷,盯着那纸包连声道:“究竟是什么东西?和吃的有关?快给我看看。”一边说着,就要伸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