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秋也同意这个战术,彼时正是晌午,苏家人都从地里回来等着吃饭,兄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,将昨夜发生的事述说一遍。
因为不敢暴露去了百花楼,所以不能描述具体过程有多惊心动魄,这让苏挽秋十分遗憾。
都是泥地里刨食的,平日连说书都难得听一回,何况这是发生在家附近,关于当朝第一权臣被刺杀的大事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惊险刺激?
苏家人只听得悠然神往,只恨自己没亲临现场吃瓜。苏挽秋偷偷觑着六叔爷的面色,却见他仍是一贯的冷漠,眼皮子都没动一下。
“六叔爷,您给我们讲讲梁相和江月公子的故事呗,沈元熙可崇拜那位江月公子了。”
“他们有什么故事可讲?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苏明江喝了口茶,淡淡道:“无非就是相交莫逆,分道扬镳,反目成仇,反正都是世人最津津乐道的那些俗套故事。”
说到这里,嘴角微弯,苏挽秋盯着他:“六叔爷,您这个表情很是意味深长啊,似是在嘲笑世人的理解太过简单粗暴,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内幕?”她使劲摇着苏明江:“快把幕后故事说来听听。”
“哎!茶,茶……我的茶,你别给我晃洒了,两百文一斤呢。”
苏明江护住茶杯,没好气看向侄孙女儿:“没什么内幕,沈元熙向往江月公子,说明他和梁相是一路货色,以后和他打交道你小心些。”
苏挽秋:……
“六叔爷何出此言?沈元熙说过他希望继承江月公子的遗志,完成他未竟的事业呢。”
苏明江翻个白眼:“三丫头,你对人心最是透彻,难道竟看不破这其中真正的本质?继承遗志,完成未竟事业,呵呵!你去问梁相,他必定也是这套说辞。”
苏挽秋:……
“六叔爷,我简直要对你肃然起敬了。”苏挽秋竖起大拇指:“可不是,我竟忘了,人最喜欢向往的,恰恰就是自己的反面。”
“是吧?”苏明江摸摸苏挽秋的头:“知道就好,不过我看沈元熙倒还赤诚,又有能力,论理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。”
苏挽秋没来由就觉着心下一虚:看六叔爷的眼神,仿佛已看穿一切,都说自己是妖孽,她倒觉着,六叔爷比自己更像妖孽。
“县城里发生这样大事,你们两个不说赶紧回家,竟还耽搁到这个时候……”
最初震惊过后,柳氏回过神,正要刨根问底,就听王氏笑道:“哎呀二嫂,三丫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