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这样想,却也不愿让那两兄弟好过,苏挽秋本还要再将他们几句,然而一眼看见苏挽冬哭肿了的眼睛,顿时便觉心软,因拉过这妹妹道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本不想管你们的纷争,只是四妹妹哭得可怜,总要将这事妥善解决了,别给她幼小心灵留下阴影才好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王氏知道自己女儿和苏挽秋交好,忙不迭道:“三丫头你是最了解你四妹妹的,她哪里是赖账不认的人?分明是春儿心疼镯子,硬要栽赃给她。”
“我要栽赃给她,我就立时让雷劈死,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,可好?”
苏挽春也是委屈大发了,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,肿得一点不比苏挽冬轻,此时一只纤长手指指着对方,咬牙道:“四妹可敢和我一样赌咒发誓?咱们谁摔了镯子,谁就天打五雷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苏挽秋猛地厉喝一声:“多大点事,就连赌咒发誓都出来……”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苏挽春抹着眼泪打断她:“那可是三贯钱,我从没花这么多钱给自己买过东西,这第一件就毁了,呜呜呜……”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却听苏挽秋叹气道:“傻子,三贯钱就值得你拿自己性命起誓了?只要活着,莫说三贯钱,将来三十贯三百贯三千贯都是你的,你这会儿倒要为三贯钱遭天打雷劈?”
“又不是我摔得,我凭什么遭雷劈?”
苏挽春哭着叫,苏挽秋瞪了她一眼:“就算不是你摔得,你就忍心让四妹遭雷劈?三贯钱而已,咱们做了十几年姐妹,这情分倒还不如三贯钱?”
“我……”
苏挽春不说话了,这边苏挽冬却又哭叫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摔得,三姐,真不是我摔得。我也敢起誓……”
“好了,你们两个谁都不许起誓,因为这件事,本就说不清楚。”
苏挽秋拿手帕给苏挽冬擦眼泪,沉声道:“我也知道,你们两个都没说谎,都觉着是对方摔得,这都没错。”
“都没错,那是谁错了?”
苏义丰这会儿好奇心也上来,只见苏挽秋笑道:“刚才大姐和四妹吵架时,我听了个大概,是四妹看完镯子递过去,大姐伸手接的时候,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,是也不是?”
“对,我还没接住她就松了手,说不是存心故意谁信?”
“不是,我看着大姐拿住了,我才松的手……”
“好好好,不用再争论。”
苏挽秋抬手止住两人争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