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充满了向往。
庞明轩从头到尾看完,看着兴奋的儿子,问道:“你们学里都喜欢这个?”
“也不是,”庞理书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,有点讪讪,“就是觉得有趣,像戏法一样。”
这些都是工匠之术,先生训斥过。
“阿爹教过你,听到有所指的闲话,要紧的不是闲话说了什么,而是着闲话从哪儿传出来的,看到这样的抄本,要紧的不是抄本里写了什么,而是这抄本从哪儿流出来的,要是查不到,那就仔细看,这抄本上,那些是有出处的,比如这两页,李姑娘和东溪辩论时当众说过,这些,是李姑娘在杭城讲学时说过的,那这些从哪儿出来的?你要是不知道,就该让人去查,要是查不出来,就要想想,要么这本抄本有真有伪,会不会有真有伪?”
庞明轩一口气说到真伪,看着儿子问道。
“肯定不会,我们学里人人都抄了,睿亲王府肯定知道,要是伪造,世子爷肯定发话了。”庞理书肯定的否定了伪造。
“嗯,那这本抄本,就只能出自那位世子。”庞明轩拍了拍那本薄薄的抄本。
庞理书眼睛瞪大,片刻,哦了一声,“阿爹这个也是格致吧。”
庞明轩被儿子这句话噎了下,“不要什么都往格致上想,阿爹是教你做人做事。”
庞理书急忙应了声是。
“确定了抄本出处,你就要想,世子为什么要放出这个抄本。”庞明轩蹙起眉。
那位世子为什么要放出这个抄本呢?他的亲事不是定下来了么,不是为了亲事,那是为了什么?
庞理书看着想出了神的父亲,到嘴的话咽了下去。
他们都很盼着能听听那位李姑娘的格致课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溪边草亭子里,原本就有些削瘦的东溪先生瘦的颧骨突出,气色更是灰白晦暗。
伍杰端着汤药进来,见东溪先生撑着拐杖站在草亭边上,放下汤药去扶东溪先生。
“先生该躺着好好休养。”
东溪先生缓缓坐到躺椅上,接过汤药,品尝一般慢慢喝了。
伍杰倒了杯淡茶递过去,“先生漱漱口,这药苦得很。”
“不用,这苦味儿正好。”东溪先生推开茶。
伍杰放下茶杯,忧虑的看着东溪先生。
“那位李姑娘回到平江城了?”东溪先生问道。
“嗯,比咱们早了两天。”
“一步登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