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斯理问了句。
“我们这里是临海镇,当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!”
“我刚到这码头的时候,三十年前了,那时候虽说也是两趟算一趟,可十趟贴补两根筹,后来两根改一根,再后头就不贴补了。”年纪最大的扛夫老赵说话有点儿慢。
“我翁翁说,最早的时候,咱们这里也是一趟算一趟的,我翁翁今年七十了!”挨着老赵的一个年青扛夫接话道。
“你翁翁老湖涂了!”对面一个中年扛夫道。
“我翁翁就是眼睛瞎了,他可一点儿也不湖涂!”年青扛夫怼了回去。
“黄老爷,那位世子爷不是说来管码头的,那边那些人这么冒领签筹,世子爷也不管管?世子爷总能管得着吧?”挨着黄显周的扛夫头儿拧眉问道。
“要不,你们去跟世子爷说说?”黄显周建议道。
“这不好吧?”扛夫头儿旁边的中年扛夫接了句。
“怎么不好?他们冒领!”一个年青扛夫愤然道。
“那你去讲。”中年扛夫不客气的怼了句。
“我去就我去!他们就是冒领!”年青扛夫呼呼几口吃了饭,站起来问道:“有一道儿去的没有?走!现在就去!干一样的活,凭什么他们比咱们多一倍的筹!”
有三四个扛夫站了起来。
“黄老爷您快劝劝,年青牙子不懂事!这要惹出事儿了!”老赵急的站了起来。
“放心,没事儿,世子爷哪能跟他们计较,没事儿,你们想去就去吧,肯定没事儿,放心!”黄显周冲那几个人挥着手,示意他们赶紧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