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身往前,语调里透着惊惧。
“还看不清楚。”何承泽慢慢啜完一杯茶,放下杯子,看向何瑞铭道:“去年世子爷就说过,让你跟在他身边随时参赞,从明天起,你每天去别业当值吧。”
何瑞铭一个怔神,“是世子爷说不用每天过去,他有事再让人叫我过去。”
“那时候,世子爷没说他要清理海税司,今天他说了,你就该去当值了。”何承泽从儿子手里拿过茶壶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好。”何瑞铭皱起了眉,“阿爹,世子爷真要清理海税司?他要清理什么?清理到哪一步?”
“不知道,海税司不是他要清理到哪一步,就能清理到哪一步,而是,他能清理到哪一步。”何承泽眼睛微眯。
“那我?”何瑞铭看着父亲,含湖问了句。
“尽你所知,尽你所能。”何承泽澹然道。
“好。”何瑞铭舒了口气。
阿爹这样讲,他就安心了。
说不清为什么,跟在那位世子爷身边时,他不敢三心二意,他总觉得世子爷好像什么都能看透。
世子爷虽然比他小了十来岁,可他总觉得世子爷比他老辣多了,甚至,他觉得世子爷像他阿爹这样,不知道有多少心机,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