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看到了。两人一男一女,一大一小,李文才所言替考,十分可笑。
“李文才疑心替考,理由是这小阿囡聪明,写的诗极有灵气。李秀才县试、府试和院试的墨卷,本官都一一看过,李秀才见识出众文章严谨,论理极有力度,可那诗,也就是不错韵而已,算不上灵气。是这样吧?”
黄县尊看向高先生问道。
“对对对!学栋经义时文格致都极好,只在诗赋上头,实在没什么灵气。”高先生急忙欠身答话。
“此份告发空穴来风,照理,当杖二十,枷号十日。”黄县尊顿了顿,看向李文纲,“可这份告发状背后,是谋财害命,欺压同族,这可不是他李文才一个人的事,这是因为你们李氏族里门风败坏,对子侄全无管教,才会生出这样的恶毒之事!”
黄县尊声色俱厉。
“本官以为,此桉之罪魁祸首,不是李文才,当受责罚的,也不是李文才,而是尔等族长族老!”
黄县尊抓起惊堂木,啪的拍在桌子上。
李文纲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,站在他身后的族老们紧跟跪倒,周围看热闹的李氏族人,呼啦啦跪成一片。
李学栋也吓的一下子窜了起来。
顾砚颇为赞赏的看着黄显周。
李氏族中门风败坏,确实是阿囡一家受尽欺负的根源。这个黄显周,至少明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