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仙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车里。
一个娇怯怯的丫头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,“老夫人,您总算醒了,您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,那些山匪也忒恶毒了,连您这样的老人家也不放过,您喝杯茶……”
说着已经将一杯茶送到了她的面前来。
赤仙儿被她絮絮叨叨的脑仁疼。
然而一低头却愣住了。
茶碗里照出来的脸,哪里还是那张娇俏可人的脸,分明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。
她这是被自己身上的毒给反噬了,若再找不到解药,只怕她活不了多久了。
“你叫我老夫人?那我夫君呢?”
小丫头愣了一下,“棺椁已经先一步送到府邸里了。”
“死了?”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。
赤仙儿滴溜溜的眼睛忽然看向这个丫鬟,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来。
但这些出现在一张这样苍老的脸上,却显得无比的怪异。
“小丫头,我这个老人家脑子不太好使,不如你给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?如何?”
她从这个叫穗儿的小丫头口中得知,原来一切竟是一场荒唐的误会。
原来三十多年前,战功赫赫的代王有妻有子,但却厌倦了征战沙场的生活,找了一个荒山避世而居去了。
这些年他只写过一封书信回来,说自己与一个姓佘的苗疆的女子一见钟情,要娶她为妻,还有一封给发妻的休书。
这些年代王与王府没有半点的联系,直到半数日之前,王府里接到了那个苗疆妇人的信,说代王病逝,已送棺椁回京中。
谁知路上遭遇了劫匪,随行的马夫和侍从们都被杀了。
而王府赶去的人,也只在荆棘丛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佘老夫人。
赤仙儿心里明白,看来那个夫人已经凶多吉少了,而自己俨然是鸠占鹊巢了。
但现在自己身受重伤,王府里一定有很多罕见的药材给自己治伤。
穗儿总是觉得这个夫人有些说不出的怪异,但见她行事做派全然不像是一个正常人。
不知不觉间,马车已经进了京中。
路边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赤仙儿身受重伤,昏昏沉沉的闭着眼半睡半醒着。
忽然,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。
她的脑袋撞到了车壁上,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。
“狗东西,真是不要命了!”赤仙儿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