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土飞扬,两匹白马在路上飞奔,马背上的人是江才情和夜未央。他们离开了莫邪塔便快马加鞭往糊涂堂赶,因为那里有两个病人,容不得他们在外面耽误片刻。
“称你为小白,你还不乐意。看看你,全身上下都是白的,还非要骑一匹白马,天下间还有比你更喜欢白的人吗?”夜未央的嘴巴一刻也闲不住,在骏马奔驰了不足三十里之后,就开始调侃起江才情来。
江才情骑在马背上一声不吭,心中却暗想:不乐意又怎样,你还不是一样喊了十年。但他不敢说出口,因为他知道,一旦自己开口,夜未央就会抓着这个话题跟他没完没了地斗嘴,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,他被气得吐血。他总是拿夜未央无辙,自从夜未央凭犀利的言辞成功地让他吐了十次血之后,他就学乖了:绝对不能跟这个人谈论无聊的话题,沉默是唯一的选择,也是对他最有效的回击。
“你以为你不说话,我就拿你没辙了?”夜未央不死心,继续开口想引诱江才情说话。
江才情依然沉默,拍了一下马背,骏马加快了奔跑速度,将夜未央远远地甩在了后面。
真是太无聊了,为什么小白就是不能体谅他?只不过是跟他说句话,有那么难吗?快马加鞭赶回糊涂堂,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,如果这一天都没人跟他说话,那他岂不是会被闷死。
“闷葫芦!”夜未央暗自嘀咕一声,知道江才情是铁了心不跟他说话,只好认命策马追赶。
“小心!”刚刚追上江才情,他就突然勒住白马。夜未央只觉得一股庞大无形的阻力拦于马前,白马一声嘶鸣,前身仰起,几乎将他摔倒在地。幸好江才情及时扯住了马缰绳,才让他免遭此劫。掩去心底的震撼,看向前方。
一个很美、很冷的白衣女子站在路中央,一脸怒容瞪着江才情,冷冷道:“你又去闹了莫邪大会,究竟什么时候才肯罢手?”
江才情一如既往的沉默,看向夜未央。
夜未央苦笑道:“小白,这是你的家务事,自己处理,别什么事都找我。我去前面树林等你。”
他策马慢悠悠地向前走去,临近白衣女子时,沉声道:“神无赦,其实这次大闹莫邪大会,小白什么也没有得到,我觉得你这个当姐姐的此时应该安慰他,而不是责备。”
神无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玉手一挥,夜未央座下的白马在主人及时起身后翻滚在地。被震碎了五脏六腑,来不及看主人最后一眼,白马就这样魂归黄泉。
夜未央坐在神无赦背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