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呢!又怎么能放心的住在外面的帐篷里。于是,便有几个胆大的在天黑以后,悄悄跑出帐篷,到屋里去住了。
有人领头,其他人也都不愿甘当人后,于是不到初更,帐篷里的官兵便跑了大半。
黄元吉见此,赶紧去找熊文灿,让他快让人把那些进屋睡觉的人都赶出来。可是熊文灿却没有再接受黄元吉的建议,只是含混的说了一句,“既然兄弟们都不愿意住帐篷,那就由得他们去吧!我看这些海盗们早已吓的跑的不见踪影了,哪还能捣什么鬼。”
黄元吉见熊文灿不听自己的建议,只能叹息一声,回自己的营帐去了。可是他却一直睡不着,总觉得今晚要出事。
但是偏却这一夜风平浪静,什么事也没有。待到眼见已快五更天了,黄元吉这才松了口气,正自沉沉睡去。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,“不好,走水了。”
黄元吉一听赶忙冲出帐篷。果然看到营地的西面已经烧起了一把火,火势还不小。
黄元吉暗叫不好,便往熊文灿的帐中跑。他还没跑上几步,便见其他几处也起了火。不一刻,整个营地便到处都是火了。
黄元吉赶到熊文灿的帐前,就见熊文灿也是连衣服也没来的及穿,便冲了出来,身边只跟着十几名亲信。
一见黄元吉,熊文灿几乎带着哭腔的道,“怎么办先生?”
黄元吉看了看前面不远的几大排青砖瓦房。这儿与那边相隔不过半里,营地里火光四起,乱作了一团,而那边却没有一点动静。黄元吉便判断那些进屋去的兄弟已先着了敌人的道了。
“此刻再无别法可想,只能夺舟而去了。”黄元吉一面说,一面与汇集上来的几十名亲信簇拥着匆匆向他们停船的码头赶。为了抢时间,黄元吉又特意挑了十名跑的快的,先向码头赶。
待到他们赶到码头,码头上已空空如野,方才还停在这儿的二三十只战船早已一只不乘。
黄元吉长叹一声,虽然他早已想到了这种结果,但是总还是不死心,所以才要带着熊文灿往这儿赶。因为他知道,此时他们唯一的生路便是乘船逃命。他总抱着几分侥幸,希望可以赶在海盗们前面抢上船。
可是现在,他知道自己这一切是多么的徒劳。
“看来,是我小看了这些海盗啊!他们当中,必有高人。为今之计,咱们也只有接受他们的招安条件了。”
黄元吉没有说话。心道,“现在可不是咱们接不接受他们的招安条件了。而是他们放不放咱们的问题了。”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