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踏马谁啊?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”村二代姿态跋扈,口吐芬芳。
我恁爹…凌九州想起村长和村民们对文人的热情友好,咳嗽一声,挺直胸膛傲然道:“我乃江南乡试第一的秀才,即将移居这状元村,当今陛下是我的未来老丈人!”
刘铨当即换上笑脸,拱手道:“阁下气质出众,有状元之姿,是我眼拙,失敬失敬。”
他的刁民喽啰都撸袖子准备捶傻子了,一听这陌生人是秀才,纷纷看向刘铨,征询他的意思。
刘铨也担心粗鲁的手下吓跑了秀才,被老爹怪罪,沉吟两秒,对傻子道:“今天算你运气好,赶紧滚,给我洗衣服去!”
傻子此时倒是不傻,忙不迭跑了。
凌九州趁机询问:“刘少,那傻子是何人啊,为何村民们都很讨厌他似的。”
提起傻子,刘铨当即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:“那傻子和你一样,原本是乡试第一的秀才,才华了得,全村都认为他会是村里的第二个状元,对他寄予厚望。
因此,无论他有什么要求,大家都尽量满足,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。甚至,他看上阿花,爹都让我割爱了。
我本来不愿意,村民们纷纷来劝我,老的倚老卖老,少的晓之以理,爹也动之以情,我只能同意。
我们付出了那么多,以全村之力供养他,谁知,他儿女情长,沉迷阿花的身子,竟三次秋闱名落孙山!
阿花恨铁不成钢,离他而去,他情场考场双失意,受不了刺激,变成傻子。
村民们都怨他,让他不停的干活来赎罪,我也怪他抢了阿花,所以见他就想打,你说我错了么?”
凌九州恍然:想不到傻子背后的故事是这样的,怪不得他说欠村民们的。
“没错没错,刘少的做法合情合理。要我说,村长和村民们有点儿溺爱他了,最不应该的是让你割爱,若我是你,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们!还是刘少格局大,心胸宽广。”
刘铨眼中涌起恨意,咬牙启齿道:“那些愚民,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,还有我爹……”
一个刁民手下吓了一跳,赶紧推了刘铨一把。
村二代自知失言,赶紧看向凌九州,对方正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站在破船上负手而立,披头散发的疯子,似没听到他的话。
凌九州面上无事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:
这个性情暴躁的官二代,今晚没死,又有杀人动机,莫非,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