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。他先是趴在床榻底下,摸了一层灰。尔后爬上房梁,仍旧碰了满头灰。最后他气急败坏地坐在圆木桌旁,吞了一口凉透的茶水,偶然瞥见剔红雕花双门衣柜的缝隙里透出来的金光。
他打开衣柜,几乎被金元宝亮瞎了眼。
十只肥胖胖的金元宝堆叠成小山丘,顶部直指的位置,贴了一方又是绣着凤凰花的罗帕。借助烛火,他瞧清楚罗帕上的交易。
一百只金元宝,摧残司马嫱的身体三日。十只金元宝,只是定金。剩余九十只金元宝,分为完成交易的三日支付。
卧槽,最毒妇人心,却对极了他的胃口。
听说,高阳长公主病重,都搬入大明宫医治了。小傻子纵使贵为永福帝姬,没有可以依靠的大人物,如同一只娇滴滴的小白兔。
他阿榕恰巧许久不得享受女人滋味了。
昨晚,偷看阿桃洗澡,也能流鼻血。
思及此,阿榕小心翼翼地处置金元宝。一块扔在房梁,一块丢进床榻,四块压在圆木桌脚下,三块依然安放在衣柜里,最后一块塞进裤裆里止痒。
他估摸着午膳时分,方寻到阿梧的客房。
阿梧喝着闷酒,司马嫱吧唧吧唧卤牛肉片。
“阿梧,还是你的客房暖和,多了小美人就是不一样。”阿榕想靠近司马嫱而坐着,却收到阿梧轻轻拔出的凛冽剑光。
于是,阿榕挑了司马嫱的对面,毫不客气地饮酒吃菜。
“阿梧,你听闻没,那位郭娘子,为齐国公夫人求白玉观音时,遭山贼羞辱,终日以泪洗面,差点投井。幸亏,太子与她有着打小的情分,暗自派了侍卫守护她,最终还剖白心意,纳了她为良娣。”阿榕吃了两斤卤牛肉片,摸着圆滚滚的肚皮,笑道。
阿梧听后,若有所思,瞟了一眼司马嫱。
“梧梧…馒头。”司马嫱捧着白面馒头,凑到阿梧嘴边,嗓音娇娇软软,极尽讨好之色,就差摇一摇并不存在的狗尾巴。
与郭娘子结下深仇大恨的,正是这位小傻瓜。阿梧忆起那一粥之恩,有些埋怨小傻瓜的娘亲即高阳长公主,陷入矛盾之中。
“阿梧,母债女偿。”阿榕低声道。
午膳过后,阿梧离去,独留阿榕和司马嫱。
这地字号客房烧的是炭火,加上热酒的冲击,熏得阿榕浑身燥热。他利索地脱掉衣裳,露出白花花的肥肉,笑容分外猥琐。
“小美人,乖一点,可以少吃苦头。”阿榕捏着嗓子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