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借自己的记忆罢了。
袁崇焕闻言,却是一声长叹:“这情势袁某又如何不知,不过只是为了暂时宽慰皇上罢了。”
“宽慰?若是五年平辽又做不到,皇上又该如何作想?”
“这……”他也不是沒有想到,只是这也不过缓兵之策,却沒想到若是因此引起皇上生疑猜忌,这后果要如何承担:“哪要如何才能两全?”
“虽然后金军队占据明显优势,但天启六年,宁远一战,袁大人用新式武器红衣大炮令辽东战局出现转机,不过是因为当时魏贼专权,但现在皇上全力应付辽东战局,将辽东防务全部委托于袁大人,以袁大人的才能,定能不负皇命。”
袁崇焕还想说什么,突然发现一直僵着的身子忽然一松,他好奇转身,才发现那身后已沒了那人的身影,而桌案上的玉佩亦随之消失。
他细细回味着方才的对话,将刚写好的奏折销毁,拿出一本新的奏折,细细思量。
她出了袁府,走在回宫的路上,心中已有了盘算。
袁崇焕虽为一介文官,但是他确实很有军事指挥才能,自然是一点就破,军事谋略之事自然不需她來班门弄斧。
她懂的不过是自己丈夫的心,信自登基以來的变化她不是沒有感觉到,他虽然勤政节俭,但是他对谁都抱着疑心,就算是她。
她本不想插手前朝之事,只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爱的人一步步走入亡国的绝境,所以,她必须插手,尽管或许这些举动的后果是她不能承担的。
而这个计划里,袁崇焕不能像历史中一样被皇上赐死,所以五年平辽的海口夸不得,不能引起皇上的猜忌。
而这件事她本可以直接提醒袁崇焕,但是在这个朝代,她作为后妃,万不可干政,连无意撞到都是极其忌讳的事,更何况是直接而正面去提醒,所以她不得不以南若宸的名义深夜去见袁崇焕。
这么做,她不知道对不对,亦不知道会给自己带來什么样的后果,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手中还握着南若宸的玉佩,她无聊之时拿起那南若宸送给自己的木娃娃时,却发现放木娃娃的木盒,还有一块刻着“宸”字的玉佩,南若宸想用这样的方式,让自己不忘记他,可是这份感情她又如何承担得起。
望向天边那颗北极星,想起那时,一个眉眼带着淡淡光华的男子,笑道:“南若宸,像北极星一般,为人指引方向……”
现在的他,还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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