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多梦的一夜,一醒来她就觉得疲惫不堪,也不记得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。房间里又没见到筎肆的身影,于是她打起精神,提高了点音调,对着外面喊:“筎肆,帮我打点水来。”她想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,可是过了许久,还是没有见到筎肆这丫头,外面连一点声响都没有。
她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得自己起身拿着脸盆去打了些凉水,清冽的井水冰凉冰凉的,她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不少。可是还没等她擦干脸,筎肆便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,大声叫着:“小姐,小姐,不好啦,不好啦!”
她稍稍皱了皱眉头,一把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筎肆:“筎肆,你这是怎么啦?这一大清早的。”筎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拍着胸口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•••信王府的思铭说•••说信王爷昨日•••淋了些雨,昨晚•••昨晚发了一夜的烧呢!”
她虽然努力告诉自己现在不能乱了分寸,但是她看见筎肆这紧张的样子,自己心里确实有些着急了,她不由得急切地问筎肆:“王爷现在怎么样了?烧退了吗?”
筎肆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表情,稍稍稳了稳气息,紧张的说道:“思铭说王爷现在都还没有退烧,王爷一直迷迷糊糊的,梦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小姐的名字,因此思铭才急忙赶了过来,想请小姐立马去看看他家王爷。”
她已经耐不住性子了,随意擦了擦脸,扔下手帕,一边问道“筎肆,思铭在哪里?”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赶。
筎肆小跑地跟在她身后,机灵地回答道:“小姐,思铭早就备好了马车,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候了好久了呢,小姐出了门就可以看到。”她的步子太快,筎肆只好跟在后面跑了起来。
一出门,她便急匆匆地上了马车,筎肆陪她坐在轿子里:“思铭,赶车。”她的声音急切而充满了担忧,思铭只好加快了赶车的速度。车子走了有一段时间了,她急切地掀开轿帘想看看到哪了,没去过信王府的她见沿途的风景似乎有些眼熟,她便有些诧异:“思铭,信王府是在哪里?”
思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只好假装没有听到,没有回答她,继续赶车。她见思铭没有什么声响,只以为他在赶车没听见她说话,也不好再问,只得在轿子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。
这时,坐在一旁的筎肆看她一脸的焦急,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或许是因为她太在意信王的身体,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筎肆的表情。
她焦急地等了许久,车终于停了。她急匆匆的掀开轿帘准备下轿,却发现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