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客栈还有一段很远的路程的时候,她便听到客栈的位置,传来震耳欲聋的礼炮声。她想想也知道,肯定是宫里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,现在肯定各路官员都在向老爷贺喜呢。倒是一旁的筎肆诧异不已,不懂这宫里的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。
但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了,一到客栈门口,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就簇拥着把她请出了轿子。拥挤的人群似乎都要把客栈的门槛给踩破了,许多大小官员都围在她和老爷身边,各种贺喜声也不绝于耳,各色的贺礼更是夸张,都把好几间房间都给塞满了,可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无奈与不知所措呢。
她一直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,也不太适应这样喧嚣的环境,就以刚刚从宫里回来有些累了为理由,急急忙忙回了自己的房间。轻轻把房门一关,便把所有的摊子交给了老爷去处理。
筎肆也跟着她进来了,一坐下便凑过来问她:“小姐,今天入宫时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呀,我只听别人说信王殿下极其欣赏小姐,可是我一直守在宫门口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知道呢,小姐快给我说说呀!”
她被筎肆这么一问,更加心烦意乱了:“没什么,没什么,你别问了。”
筎肆显然还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快,只以为小姐是害羞了,于是继续打趣她道:“还没什么呢,人家都在传,说什么信王殿下和小姐是春水做媒呢。”
筎肆接着说:“听说信王殿下特别夸奖了小姐的打扮,说小姐是明艳动人,说小姐是什么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呢!还是小姐聪明,今天早上特别挑了件那么素净的衣服,还只梳了最平常的发髻,没有用丝毫发饰,只是小姐怎么就知道信王喜欢这样的呢?”说完筎肆还望着她坏坏地笑了起来。
她本以为这样,信王会瞧不上她,只是没想到她一时的小聪明竟然促成了这次的选妃,她别提有多么地后悔了。再加上听到筎肆这么说,她就更加委屈和不耐了,于是她忍不住对筎肆发了脾气:“筎肆,叫你别问你就别问了,你先出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筎肆一听这话,才知道小姐已经真的生气了,因为小姐从来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。筎肆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,悻悻的出去了。
似乎对筎肆的语气有些重了把,她有些后悔了,其实虽然和筎肆相处的时间还不算很长,但她也算了解筎肆的性子,她也知道筎肆也没有其他意思的,但是这一时间事情这样的多,她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,所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只留下一个人的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