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,他……他担心你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。”
这是顾望闭上眼睛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没有人敢不听。
顾眠狠狠一愣。
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忽然,响起顾眠放声大哭的声音。
旁边的人听着哭声鼻头发酸,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。
——
再次醒来时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顾眠躺在床上,双眼望着天花板,思绪一点点回笼,想起自己在客厅里大哭,突然间失去了意识。
她刚要抬手,却发现手背上有什么东西,下一秒,顾樱就按住她乱动的手:“别动,针头要掉了。”
顾眠微怔,偏过头看到顾樱坐在床边,旁边的衣架上挂了输液瓶,而自己的手背扎了输液针,贴上了两个白色的医用胶布。
“你发烧了,高烧三十九度,家庭医生来看过了,给你打了点滴。”顾樱摸了下她的额头,还没有退烧。
顾眠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搭在额头,果然很烫。
难怪她坐在车上感觉头晕恶心,还以为是时差没倒过来,身体疲惫引起的不适。
顾樱给她掖好被角:“你要喝水吗?我去给你倒杯热水。”她看到顾眠的嘴唇有点干,嘴角都起皮了。
顾眠摇了摇头,目光在熟悉的卧室里逡巡,所有的布置都跟她出国前一模一样,花瓶的位置都没挪动过。
她开口说话,嗓音有些沙哑:“我想知道爷爷他怎么会突然……”
除夕那天,她给顾樱打过电话,如果爷爷病重,顾樱应该会跟她说。
“爷爷走得很安详,没有经历病痛。”顾樱说,“昨天早上,阿姨按时叫爷爷起床,他躺在床上不肯起来,应该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,让阿姨打电话叫大伯回家。那个时候,大伯已经到机场了,好像是要去英国看你和大伯母,接到电话后他就折回来了。爷爷交代完后事,又念了几声你的名字,最后叮嘱爸爸和大伯他们,不要打扰你的生活。爷爷怕你心里还埋怨他,不愿意回来见他。”
她还有一句话没说,爷爷临终前一直看着房门的方向,他嘴上说要瞒着顾眠,其实心里很想见她。
眼泪顺着眼角流淌,打湿了枕巾,顾眠吸了吸鼻子:“都怪我,在电话里听到你说爷爷生病了,我就该抽时间回来探望他,都怪我……”
顾樱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:“爷爷才不会怪你,他最疼你了。你别哭了,你一哭,我又要控制不住了。”
晚饭时间到了,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