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年里,只要他在上海,都风雨无阻地送我回家,还有还有,会叮嘱我大晚上不要老往外跑,还不让我在风口接电话……”
乔宁拉住她,强行打断道:“我懂我懂,说的话还暧昧,看你的目光也深情,对吧?”
谭蔓拼命点头,就像是他乡遇故知。
“如果我的答案就是事实的话,我愿意一百个肯定他喜欢你,可事实是,无论我多想给你肯定的答案,终究也不是人家律师的心意呀,与其你一个人在这里患得患失,不如鼓起勇气去问他要个答案。”乔宁像个过来人,说得头头是道。
听着她的谆谆教诲,谭蔓想了想,还是退缩:“可他是个完美主义者,又有强迫症,当初不知道我耳朵的事时,可是信誓旦旦说不找残疾人,现在他知道了,就算眼下觉得我听不见没什么,万一以后他又介意了呢,我跟你可不一样。”
“你不用老把自己耳朵的问题扩大化好吗,你带上助听器,就像近视眼带上眼镜,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呢?”乔宁有些气愤,“再说,只要当下是快乐的,你喜欢他,他也刚好喜欢你,这就够了,不要忧虑两个人的未来会怎样,今天都还没过去,明天的事,大家更说不准!”
“说的容易,那你怎么不表白?!”
“表啊,我跨年那天就表白!”乔宁坚决的样子,就像英勇就义的革命战士。
“这么着急?你确定那是好时机吗?”蔓蔓有些意外。
“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段话,上面说,爱情这种东西,有时候考虑得太过周全,往往不是什么好事,起码说明一点,你爱得还不够彻底,过分等待好时机的后果就是两手空空,什么也没得到。”
有时候,她很羡慕乔宁,虽然她们是同种类型的女孩子,可是她却没有乔宁为爱背水一战的勇气。
那天,乔宁买了一件心水的白衬衫,决定在袖口内侧绣一只小宁。蔓蔓也按着顾莫臣的身材和喜好买了一件白衬衫,不管最终能不能送出去,她都决定把自己的名字绣在左边衣领尖角内侧,因为那里离心脏更近……
转眼就是一年最后一天,朋友圈里,各种总结感慨感恩,谭蔓却忙了一天,把去北京开会交流的内容整理出来,赶了好几份报告,准备放假回来的转培训。
临近下班,把工作都忙完了,才有空拿出手机。
有好几条微信信息,发送时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了,她划开,却都是来自顾莫臣的。
屏幕里弹出好几张图片,都是小北穿着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