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人死后,不带走一分一毫,却现在因为墓地,再一次被房地产商拿的死死的。
大部分都是长辈,作为晚辈,谁又会忍心自己有着砖瓦遮风挡雨,却连个墓都给不了已逝亲人呢。
即便会有那样的冷漠之人,可以坦然面对良心的谴责,却也难逃背后人的指指点点,最终还是逃不过,把钱乖乖交给房地产商的命运。
他蹲在奶奶的墓碑前,轻轻地擦拭起来。
风逐渐大了起来。
一阵阵的凉风把他人墓碑前化纸炉中残余的纸灰扫到易泽成的脚边。
他从兜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用大理石镶嵌的边炉。
这种事情还是马虎不得。
他在墓碑前磕了两个头后,点起了火,一张一张纸地开始焚烧起来。
热气扑面而来。
带来的纸钱渐渐都烧尽了,一堆黑灰下面还有零星的余烬,偶尔还会迸出一丝火星。
易泽成拄着烧火棍在化纸炉里面搅了搅,确定全部的纸钱和心意准确无语地传达给了奶奶之后,再一次将奶奶墓碑的周边收拾地一干二净。
这里至少,是奶奶长眠的地方啊。
易泽成起身把奶奶的骨灰盒从墓碑上面拿了下来,木盒上仍有一些黑灰。
他拿着纸,不停地在骨灰盒上反复擦拭,好像是要擦出光一样。
烧完纸,奶奶的骨灰盒就得放回原位。
不过才短短两个小时,天色就逐渐暗沉了下来。
易泽成捧着骨灰盒,转身进了专门放置骨灰盒的大楼。
大楼因为没有人,此刻显得格外空旷,只有易泽成上楼梯的脚步声,在楼间来回碰撞。
如果这个时候有胆小的人,听到突然清脆的脚步声,一定会吓了一大跳的吧。
易泽成走到原位,从兜里拿出钥匙,打开玻璃窗,将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去,再把周围的装饰,一样一样,慢慢地摆放整齐,在关上的那一刹那,他有些不舍地看着骨灰盒中间奶奶微笑着的小照片喃喃自语:“再见了,奶奶。”
他摆放好骨灰盒后,关上门,走了出去。
易泽成慢慢地走向楼梯间,侧过头竟然还有一间房没有关,也是今天来祭拜的吧。
好像是失了魂一样,易泽成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每一个玻璃窗都摆放着和奶奶那边一样的骨灰盒和装饰。
非要说不同,大概是骨灰盒的材质和装饰的材质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