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点伤感,易泽成大约是想起刚结婚那会儿。
那时候他们还能够虚伪地相敬如宾,摆出副举案齐眉的假象,那是他们唯一的好日子。
尤其是双休的时候,有时候早晨半梦半醒间要去上洗手间,他总是拖着她不让她起床,甚至会跟她起腻,“今天不上班,陪我再睡一会儿。”
再难堪的婚姻,都曾有过幸福的刹那。
或者说,她本身对生活的奢望不高,有一点点甜,就觉得可以回忆很久很久。
真令人伤感啊。
等佳宜心里充满了回忆的柔情,慢慢回过头看他的时候,他却已经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睡着了。
过了十分钟她就受不了了,因为他实在是烧得太厉害了,贴在她身上就像一块通红的砖,佳宜都觉得受不了了,他怎么扛得住?
没办法,她只好爬起来找药箱,十分愤怒地发现他一颗药都没吃,起码没吃家里的药。
开水也没有。
易泽成是享受的祖宗,从来不喝乱七八糟的水,都是专门的饮用泉水然后加温。
林嫂向来是中午来晚上走,平时收拾收拾清洁,当然也会烧水。
而如今,既然连开水都没有,看来他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的。
他是打算病死在床上吗?
佳宜从一旁拿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,乖乖,差一点儿就四十度了,怪不得烧成了纸老虎。
“喂!”佳宜想把他摇醒,“起来!易泽成,起来去医院!”
易泽成没有动,只是嘴里一直哼哼唧唧,佳宜直到最后才听懂他哼哼的是“我不去”。
佳宜忍不住大怒。
不管你是病猫还是纸老虎,反正现在她可以收拾你。
于是,她一把就把被子给掀了,然后开始剥他的睡衣。
他用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张嘴问:“你脱我衣服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佳宜冲他一笑,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词,那就是笑得——邪!肆!魅!惑!
然后冲他嚷嚷:“我都看过多少次了,我还能干吗?”
虽然有机会看过很多次了,她还是要说,纸老虎的身材真是挺不错的,是她见过脱光光后身材最好的男人。
不过脱光光的男人她也只见过这一个,所以也做不得准。
佳宜一边满脑子桃花邪念,一边给他换衣服,然后给他穿袜子穿鞋,还去拧了个热毛巾来给他擦了脸。
幸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