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佳也不介意文喜高的态度,继续说:“从今天开始,所有街道干部一律到社区,到小区,到楼栋,到人民群众中去,做什么呢?不是去装装样子,喊喊嗓子,而是去办事!现在,你我都不是什么官,说白了就是个办事员!大家也不叫我方书记,就叫我买菜妹,买药妹。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帮助居民们代买日常生活用品尤其是蔬菜和药品,特别是那些非新冠肺炎病人不能就医的急需药品!”
文喜高忍不住了,似乎不满地说:“你要保证每个下沉干部的安全,不让他们感染!”
方佳说:“下沉干部都配备防护服,而且我们已经多次进行了防护知识培训,上战场,谁也不能保证战士不受伤甚至无生命危险。防疫抗疫就是战争,就是打仗,打仗就必然有流血牺牲!如果有谁以防护安全作为借口搪塞应付,对不起,我要追责!”
街道办的院内站着二十三个人,寂静无声。方佳的声音清晰,声调不高,但声音中含着一种无形的威慑,让你不得不从。
方佳说:“从现在开始,所有在场人员的手机全部定位,以便我及时了解掌握!我们务必把市委创建无疫街道、无疫社区和无疫小区的要求,落实,落地!”
这个短暂的会,十几分钟就结束了。方佳带领文喜高等人直奔超市,按入户统计的要求,采购了几千份蔬菜。
罗武、雷森、安道吉等用私家车将这些蔬菜送进几个小区。
方佳又和志愿者一起,把居民要代购的药物买回来,送进小区。
时过中午,佳和小区的空地上,堆放着一袋袋新鲜蔬菜。志愿者们把这些分装好的蔬菜,送进各个楼栋的居民家。
当方佳敲开申忠坤的家门时,吃了一惊。她发现申忠坤头发全白,人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,精神恍忽。这位退休的厅级领导,似乎在一周之内,苍老了很多。自从女婿祝义殉职之后,他就陷入了悲痛与感伤的深渊。
申忠坤望着方佳,说:“小方,谢谢你呀!在我的记忆中,疫情封城以来五十天,你就来我家十次,平均四五天一次。而社区干部差不多每天都来测体温,这个社区几千户,做到这样真的不容易。我在基层也工作过,做过群众工作,但像你们这样落实抓到底的,还不多。”
方佳笑笑,问:“申厅长,您是前辈,申敏也在防控一线,您有啥事,直接跟我讲,我保证随叫随到!”
忠坤叹了声,说:“申敏这孩子,没你的性格开朗,有啥事放在心里磨,尤其是祝义殉职之后,她沉郁了